“好。”二人乖巧的點了點頭。
王啟年跟著范閑走了出去,范閑和他使了一個顏色,王啟年立刻會意,向后一退。
門外的花匠婆婆應該是陛下身邊的線人,范閑并沒有抓住她做什么,只要掌握在手里就夠了,不過現在他要會的人,不能讓那個花匠近身。
范閑回到自己的小屋之中,高興的叫道,“五竹叔!”
“嗯。”五竹依然是一臉的冷漠,他對范閑沒有什么太大的表現,只是回答了一聲。
“哎,你還是這個樣子。”范閑吐了吐舌頭,“這一次你真厲害,那么多人,你居然沒有驚動一個護衛!”
“驚動了。”五竹面無表情的說到。
范閑一皺眉,“誰?”
“影子。”
范閑知道,若是五竹自己進入監察院,就算是去陳萍萍的杯子里撒泡尿都不會有人知道,但是這一次確實是自己交代的事情太過于繁瑣,況且牽扯的人也非常的多,所以被九品高手發現,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這也能理解,但是畢竟發現他的人是影子。
“他沒有難為你吧?”范閑問道。
五竹搖了搖頭,“只是,要和我,打架。”
“打架?”范閑一撇眉,他沒有想到,平日里看著穩重的影子,竟然也是這幅德行?
“約了今天晚上,在城外三十里,打架。”五竹說著,走到了門口,看向外面。
范閑無奈,不過他也并不約束五竹,既然五竹有自己樂于去做的事情,他是很高興的,所以并不打算說什么,倒是和五竹說了其他的事情,“這一段時間你不打算去別處?”
“暫時不打算。”五竹說道,“這一段時間在京都。”
“我預感不是很好。”范閑想到這一段時間,自己確實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興許二皇子接下來還是要有動作的,畢竟這一次雖然沒有波及到他,但是仍然急于了重創,若是對方開始反擊,他不能夠掉以輕心,想到這里,范閑繼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留在京都,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你有事情?”五竹的表情,進屋以來一次沒變過,但是聽到范閑這么一說,臉色變了些許。
范閑點了點頭,“只是感覺不好,總之這一段時間,你還是不要亂走了。”
范閑說完這句話,嘆息了一聲,他已經開始變得謹慎了起來,想起當初剛來到京都時候的自己,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時光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現在的范閑,穩當了許多,他不再是一個人站在這京都城內,他還有父親范建,有若若,有婉兒,還有身后的王啟年,高達,五竹。
很多很多的人讓他不能再隨心所欲下去了。
……
范閑悵然著站在院子里面,他似乎對這個慶國內在的腐朽,仇視了起來,想一想二皇子和太子的行徑,在郭攸之曾經的每一次春闈之中都顯得那么簡單,那么順理成章。
到底有多少個像是鄧子越那樣的年輕人,懷揣著強大的夢想走入京都城內,可是最后又被現實將那美麗的夢想砸成了一片一片的殘渣,他們沒有錯,但是他們卻承擔了他們承擔不了的錯誤。
這個時候,范閑站在監察院外自己母親在創立監察院時曾寫下的石碑旁邊。
緩緩地蹲下,細細地看去。
“我希望慶國之法,為生民而立。”
“不因高貴容忍,不因貧窮剝奪。”
“無不白之冤,無強加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