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轍趕緊佝僂著身子對王啟年說,“這這這,這怎么辦?”
他似乎開始相信王啟年了,低聲的說道,“那我,我還有一大堆銀子在樓里呢。”
“大少爺,命都要沒了,就別管銀子了行嗎?”他看著范思轍,無奈的臉上盡是痛苦之色,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少爺的腦子里面到底還在裝著什么。
范思轍抓著王啟年,如同是救命稻草一樣,他不敢松手,生怕松了手自己的小命就真的沒了,低聲對王啟年說道,“跑吧咱們?”
“跑?”王啟年不是沒想過,但是現在這么一跑,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周遭有沒有陳萍萍的眼線還是兩說,若是真的有,到了院長大人面前說些什么,范閑就算沒事兒,自己也得出點什么事兒,思索下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
范閑正提著三皇子的身體,到了那抱月樓的暗門,他并沒有直接走出去,而是將三皇子放到了身旁。
“你會死,我保證。”三皇子冷漠地說道。
范閑也是無奈,他身上全部是皇族的貴氣,但是這三皇子連慶帝的城府是一丁點都沒有學到不說,還全部都是太子身上的橫氣。范閑懶得搭理他,只是低聲的說道,“那是之后的事情了,還要看三皇子您如何作為,不過現在,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聽我的,不然吃虧的可是你。”
“你敢!”三皇子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個監察院一處小小的官差竟然敢威脅自己,而且還如此的明顯,連一個隱喻都不說,明目張膽的如此說,三皇子定然異常地憤怒,他攥著小拳頭冷冷的問道,“范閑,你當真以為你能撼動了皇室的地位?從這里走出去,就是我家的天下,我要你死,你活不到監察院的路上。”
“不不不,這里不走出去也是你家的天下。”范閑懶得和他多廢話,直接將手中的那斗笠一把扣在了三皇子的頭上,也不管扣沒扣好,也不管戴的端正不端正,剩下的一只手,則是直接推開了暗門。
這里是一樓。
后院的柴房。
竟然就是這里,范閑是沒有想到的,小小的一個柴房之下竟然別有洞天。
上方并沒有多少監察院的人,現在還沒有下令封樓,基本上樓中的情況,按照范閑之前的交代,并沒有干預前面抱月樓正常的生意,而進入后院的人全部都被控制住了,此時更多的監察院一處的人都是在控制這里進入后院的下人。
以防告密,范閑做的非常果斷,畢竟誰都不知道哪個下人是誰的心腹,誰也不知道哪個下人背后到底是誰,所以既然不知道,范閑就直接全部拿下,和曾經春闈的做法,如出一轍。
“后院壓住!”范閑冷聲的對面前的人們說道,“一只蒼蠅都不許飛出去!”
“是!”一個人立刻說話。
范閑立刻問道,“另一個私獄,如何了?”
“回大人,另一隊兄弟已經進入其中了,現在正在篩查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