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一陣壞笑,抱緊了林婉兒。
……
第二天的范尚書府大包小包的裝在車上,范建一大早從宮里又調來了兩輛馬車這才算是將賀禮和三個女人的行李放好了,范閑原本就只拿了一個布卷的行李,可是又被林婉兒塞了整整五個布卷的衣服,這才算完。
慶帝陛下和太后等后宮的賀禮自然不需要他們去帶,他們只要帶上尚書府的東西就行,不過就算如此不加人坐的馬車,已經有了整整八車的貨物在上面了。
也就是后來范建拿出了規章制度說事,不然九輛馬車都不夠這三個女人裝的。
來送別的人里面沒有什么品階高的,但是貴重的東西就很多,比如大皇子居然差人送來了四個侍女,這四個范閑都見過,就是抱月樓里面的那四個姑娘。
范閑也只能欣然接受。
最后九輛馬車浩浩蕩蕩的駛出了京都城,高達坐在馬上低聲對駕馬車范閑低聲的說,“我上一次看到這種行頭出門的人,是西涼到慶國進貢的商隊,而且是帶著貨物的商隊。”
范閑白了他一眼,而坐在范閑身旁的王啟年則是樂得不行,最后被范若若把耳朵都揪紅了。
“這女人……怎么都愛揪耳朵?”王啟年低聲的念了幾句,不敢再說話。
并沒有過程之中的休息,車隊一路向東,目的地就是儋州港,范閑駕著馬車行駛,倒是也樂乎樂哉,期間林婉兒和范若若也來過了一把癮,畢竟在京都城可沒有駕馬車這么瀟灑的行為可以讓她們做,大小姐的日子有好有壞,范閑也都能理解。
這一路上都是范府的家丁,還有京都城的護衛,這些護衛只是送林婉兒郡主到達儋州,并且接回來的人,他們并沒有去北齊的任務。
范閑讓高達把手下的虎衛都隱藏在了家丁之中,跟著家丁吃住,倒也不會暴露身份,畢竟京都城的護衛之中誰知道有誰的眼線。
而鄧子越和史闡立倒是堂而皇之的坐在馬車上駕著馬車,用鄧子越的話說,他們脫了監察院的官服,誰也不認識他們到底是誰了。
就如此這樣,踏上了浩浩蕩蕩前往儋州港的路。
也就在與此同時的慶國另一方,一個優雅的女人正坐在信陽穆王宮的寢宮之中。
長公主李云睿是慶國慶帝陛下的親妹妹,這樣的關系致使這個權力欲望異常強烈的女人,在慶帝登基之初就做通了太后和皇后的手段,讓自己以王封名,這才有了信陽的這片封地,和一個王號。
這也算是當世第一個女王爺了,只不過后來慶帝仍然覺得不妥,這才以長公主加身,讓她再進了一步,其實當初的慶帝并沒有覺得這些有什么不妥。
李云睿躺在寢宮之中,修長且潔白的腿肆意的伸展開來,萬條細沙撲在身上,微風擺動之下,婀娜多姿,她面容祥和,看著面前池塘之中漆黑的魚正在捕食一條血紅色的錦鯉。
那黑色的魚一動不動在角落之中,正當那錦鯉緩慢的游到面前的時候,黑魚立刻出擊!一口咬死了錦鯉,血瞬間染紅了池塘。
就在這個時候,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后面響起,李云睿沒有回頭,而是聽得后面一個女子輕柔的聲音說道,“殿下,范閑出京了!”
“好。”李云睿的嘴角,劃開了一道優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