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早就想好了,門口的馬農已經將他們的馬吃的飼料之中,加了些料,等他們吃完了這頓飯,就會發現馬已經行不了路,拉稀拉肚的馬匹是查不出來原因的,畢竟讓馬匹出現問題的原因有很多種,所以他們不會有任何的感覺,既然馬不能動,所以只能在我們店里面休息,這樣一來,我們不正是有了動手的時機?”說話的人哈哈大笑,“這個買賣抽點銀子,我們又不怕什么,況且這一段時間儋州城的山匪已經被完全被占據挖空,既然這么大事兒發生,這些行腳商和貨運的差事當然以為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動手,我們來一個反其道而行之,豈不是讓對方正中我們下懷?”
“還是掌柜的高明,眼力勁是真的足,一來之后立馬就能看出對方的實力和車馬上的東西,還能直接看出對方的實力如何,光是這點眼力就不是旁人能夠足及的地方,看來我等還要繼續和掌柜的學習啊。”一人拍著彩虹屁說道。
“哈哈哈哈。”那掌柜的大聲的笑道,“若是如此,你還是不夠實力,你可能看出那領頭之人是什么人嗎?”
“領頭之人?掌柜的說的是那錦衣少年?帶著左右二女的俊俏公子嗎?”另一人問道。
掌柜的點了點頭,“你們看他是為何人?”
先前一人沉默了片刻,笑道,“我認為只是一個二世祖罷了,帶如此多的女眷,定然是擔心路途寂寞,恐怕是家中命不可違,出來送貨,興許是要結婚的某個城中高官之女的聯誼所準備的,看這面相,也不是個長命的人。”
幾人大笑,接著那掌柜的又問道,“你來說說。”
“我的看法則不盡相同了,我認為此人乃是春闈高中的學士,分配完畢之后返鄉做官,車隊并無標識,則可以看得出來此人行事低調,并且從身邊的兩個女子可以看出,此人雖然怕惹事,但是仍然色迷心竅,我們可以從這一點入手,晚上配合買主,攻其不備。”另一人道。
那掌柜的大笑道,“說的不錯!”
“掌柜的你來說說,此人到底是何人?”一個從來沒有說過話的聲音問道。
那掌柜的則是笑道,“此人乃是官場之人不假,并且此人物力還是有一定能力的,他進入我們酒樓的步伐和其他人都截然不同,我想差不多是有一定境界的人,但是實力并不算高。”
“況且,此人的身份并不是非常的高,你看他的護衛并不是我見過的那般達官貴人身旁的護衛,貼身的其中竟然還有一個是沒有帶刀的,你可知道沒有帶刀的護衛是官員之中護衛最為低等的人?”掌柜的笑道,“況且那些護衛穿的也都不是高檔的虎衛所穿著的金盔銀甲,或者是銀盔銀甲,這樣的護衛并不是高等官員享用的,所以我斷定,此人并不是狀元郎,或許也就是個探花榜眼而已,去做下等地的父母官。”
“掌柜的所言極是,我聽聞儋州城的知府大人似乎被抄了家,這人可能就是要去儋州城任知府的人。”另一人忽然道。
“哈哈哈哈。”掌柜的自信的笑著。
范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聽力,睜開了眼睛。
這幾個人看來做的買賣是挺有意思的買賣,范閑聽了幾句,感覺這些人就是要將自己賣給周遭的人,但是到底要賣什么,怎么個賣法,范閑并不知道,只得是等著晚上看了,畢竟現在范閑想走也不可能的了。
“大人,我感覺不對勁。”王啟年低聲地說道,“那店小二肩膀上的那條毛巾下面有血跡。”
這一聲說完之后,二女全部都震驚的看著范閑,她們不可思議的表情寫滿了整張臉,可是范閑仍然穩如泰山的坐著,他沒有一丁點不自然的表情,面色淡然地笑著對桌上的人說道,“我都沒有慌,你們慌什么?吃飯。”
說著還沒等眾人反駁,立刻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聲音,說道,“來了來了!您的三桌上菜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