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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程老五回到了家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天一早了,本來就老胳膊老腿的人,這一夜的奔波又沒有人過來幫襯自己,手下早就跑的七零八碎找都找不到了,程老五又不敢在北山峽里面大聲喊,若是沒叫來手下,卻把剛送走的瘟神叫回來,那可是得不償失的事兒了。
一直以謹慎著稱的程老五,也就直接自己拔腿走回了程家大院,雖然苦點累點,但是起碼能活著回來就行了。
當他走進房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程大龍在正廳懷抱著三個女人,喝著花酒,笑聲肆意。
“爹!”程大龍也不是個瞎子,當即站了起來,推開了周圍的女子,立馬對著面前的程老五作揖,可是程老五本來就氣急敗壞,當看到這個小子出現在自己面前又是花天酒地的模樣,更是火上澆油的造型,立刻掄圓了胳膊腿,一巴掌拍了過來。
“哎喲!”被扇了一巴掌的程大龍直接撲倒在了地上,別看他一身肥肉人高馬大的,可是一點用都沒有,身上一點勁頭沒有不說,成天醉生夢死,女人如衣,身體早就垮了,被程老五這個老漢一巴掌就扇到了地上,他趴在地上捂著臉,神情之中還有些難過和委屈。
他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程五爺在氣頭上,他看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更不要說現在孔家的年輕一輩已經敢踩在他的頭上拉屎了,想起孔成那副模樣,雖然看不慣,但是不得不說那孔成要比自己這個廢物兒子懂事兒的多,能夠挑得起大梁來。
程五爺憤怒地對程大龍說道,“老子到底養你這么個廢物干嘛使呢?啥也干不成,這程府要是沒了我,你他娘的第二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爹!”程大龍站了起來,身上的肥肉抖了幾下,似乎要被他擠出油來,他走到了程五爺的面前說道,“怎么會呢?您老若是過世了,二爹和三爹也給我照顧的好好地,況且四爹也說了,您要是走的早,這府上的財產還能給我些呢。”
“你他娘的說的是人話嗎?”程五爺差點要被這個程大龍給氣死,又是一巴掌甩在肉乎乎的臉上,一個趔趄沒站穩,被侍女扶著坐到了座位上。
可是一旁站著的程大龍并沒有伸手去扶著,而是站在一旁低著頭說道,“啊?爹我咋了……”
“你咋了?你他娘個不成器的東西!你說說你能干成個什么事情?”程五爺怒道,“整個程家就是一灘稀泥,老子好不容易將整個程家拉扯起這么大的產業來,跟隨崔氏一族能說上話的也只有我了,老子還想將整個程家傳給你,你現在如今這個樣子,你讓我怎么傳?傳到你手里,只有葬送了整個程家!莫說你現在比孔家如何,就算是最差的普通商戶,你都做不成買賣!”
“爹你怎么如此說我呢?”程大龍一臉的委屈,撇著嘴對程五爺說道,“我認為我也是能做些事情的……”
“你能做什么?帶著這三個姑娘整日整夜的沒羞沒臊?在我程府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在前廳就開始玩起了如此的行徑,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放!”程老五的聲音非常之大,他看著自己的兒子,憤怒地說道,“你就如此不成器,現在還學會了頂嘴,這繼承程家的事業,你想都不要想了!”
“爹,這不是還有三個爹爹在嘛,大爹死的早,家里沒人管,雖然你成事兒,但是現在三個爹爹都不太喜歡你,而且你每日罵我,我也不太喜歡你。”噘著嘴的程大龍,低著頭說道,“您若是走了,就走了吧,別在家里指手畫腳了,我看著你也煩。”
“什么!”程老五拍案驚起,怒罵道,“你個不孝子!老子給你吃給你穿,獨自一人帶你長大,如今家族威風,你聽信那幫老不死的東西胡攪蠻纏,現在竟然有如此想法!大逆不道的畜生!”
“哎……”正在程老五發怒的時候,忽然那方才被程大龍推開的三個女人,走到了程老五的面前,程老五一驚,“你們……你們干什么!”
顯然這三個女人只是對臉笑了笑,并沒有管程老五想要做什么,而程大龍則是直接轉頭向外面走了出去,他低著頭,略顯委屈,甚至臉上還有些憨意在里面,可是忽然一個聲音喊了出來,殘忍的叫喊聲響徹了程府的上空,程大龍的表情從一個智障緩緩的變得暗淡了下來,此時的他面容緊皺,像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他走出門的時候,將大門從外面關閉,而此時他避了一眼大堂之中的人,那三個女人渾身是血,手中的長刀正在對著那程老五,一刀一刀的拆解身上的各個部位,他緩緩地搖了搖頭,冷冷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