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范閑從睡夢之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天下午了,他的腦袋有些昏沉,他揉了揉太陽穴,這才坐了起來,扭了扭脖子,將床簾子拉開了去。
看到房間之中正是曲涵和范若若,二女圍坐著正在下棋,范閑打了個哈欠,范若若發現了范閑已經蘇醒了,立刻站了起來,而曲涵看到范若若轉身,這才發現了范閑。
“哥哥,你醒了啊!”范若若跑到了范閑的身邊,曲涵也跟著走了過來。
“什么時辰了?”范閑揉著腦袋問道。
“已經是申時了,你看天都要黑了。”范若若說道。
范閑這才點了點頭,“你們繼續玩,我先出去看看。”
出了門,范閑徑直走到了于瓶兒所在的房間門口,高達看到范閑,低聲地說道,“剛剛王啟年的人來報告,程老五失蹤了。”
“失蹤?”范閑打了個哈欠,推開了門,笑道,“我看是死了吧。”
高達一怔,沒有說話。
范閑闊步走了進來,看著面前休息的于瓶兒,他直接坐到了桌子旁邊,端起茶水就喝了起來,而于瓶兒則是在床榻上躺著休息,一動沒動。
范閑懶得搭理她,喝完了一杯水,繼續倒了下去,而口中念叨著,“喂,再裝我就讓你真死了。”
騰得一聲,于瓶兒直接坐了起來,她驚恐地看著范閑,“別啊,我就是午睡一會兒,來來來,東西給你。”
說著于瓶兒直接將簽署好并且按好手印的借條放在了范閑面前,“我先說好,肉償我可不行!我畢竟還是要嫁人的,若……”
“條子我收了。”范閑冷漠地對著于瓶兒說道,“我要你幫我做事,你要是再跟我聊肉償的事兒,門口的那個大高個你看到了嗎?”
“嗯!”于瓶兒一臉的驚恐。
“那就是你的下場!”范閑厲聲說罷。
于瓶兒不敢說話了。
“給我講講,你們所謂的臺子吧。”范閑又喝了一杯水,這才對于瓶兒說道,“講得清清楚楚,你們到底在做什么。”
于瓶兒看了范閑一眼,這才嘆息了一聲,“你怎么會對滄州的這些事情感興趣呢?”
“讓你說你就說。”范閑黑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