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驚愕的看著范閑,“范閑,無論你怎么說,我不怕!有本事,你就按照你說的做,讓你的人帶著我回到京都城,你看是你危險,還是我危險。”
“放了吧。”范閑說道。
此時,所有的人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后,全部震驚了。
“大人?”鄧子非不解的看著范閑。
“放了吧。此地是二皇子率領眾軍把守的地方,而我們只是來祭祖禱告的,沒必要起沖突,放了吧。”范閑說罷,直接回到了馬車之中。
所有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么好。
“沒聽到?”密探催促道。
鄧子非無奈地解開了繩索。
而此時范閑回到了車上,低笑道,“李承澤啊,你就不能有點耐心嗎?”
使團入上京城,百官陳列。
當然享受這樣待遇的人不是南慶監察院提司范閑,也不是南慶使團太學奉正范閑,而是莊墨韓口口相傳的文壇繼承人,如今天下盡人皆知的才子,詩仙范閑。
所以能夠在門口出現并且對范閑恭敬有加的,是北齊國的文官,而除去文官之外,一個武將都沒有來。
由此可見出這齊國對于文化的尊重和敬仰是無比崇高的。
這個場合,范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不理解的地方在于,為什么沒有武將?
倒不是范閑閑得慌沒事兒干就喜歡找刺激,而是因為那個揚言第二次見到自己就會下殺手的上杉虎,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到,還虧了范閑想了那么多的借口來周旋于他。范閑想來這也算是省了事兒了,他就沒有再多擔心這些事情。
“范大人!好久不見!”說話的人正是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同知。
范閑看了一眼面前的同知,連忙回禮,“哦哦哦,這位大人,你好,你好。”
當然,這一身錦衣衛的官服范閑是認識的,但是面前這個人,范閑是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了,想來想去,范閑靠猜的也能猜出來,畢竟這北齊的錦衣衛和自己慶國的監察院同屬一樣的機構,那么很可能是錦衣衛在上京城的指揮使,雖然沈重已經不在了,但是這個位置不可能一直空著,所以這應該是新的接班人吧。
“我是上京城錦衣衛指揮使,我叫同知,范大人,別來無恙。”同知笑道。
范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同大人,久仰久仰。”
“范大人舟車勞頓,太后已經吩咐過了,給你安排了比上次更好的地方,這一次您可是繼承了莊墨韓大家的遺風,這次您就是我們整個齊國的客人,放心吧,不會如同上次,有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對您不敬。”同知說道。
范閑微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的范閑才明白了,這個同知是北齊太后的人沒錯,就憑剛才他說話根本沒皇帝什么事兒,范閑就已經看不起面前的這個人了,他如此的言語,不是說明他是一個白癡,那就是和沈重一樣,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天才。
可是怎么看,范閑也看不出來一個天才的樣子,反倒是對方略顯呆滯的表情和笑容,讓范閑覺得他就是一個腦子不太好使的人。不過范閑也不好意思直接表現出來,只得笑笑迎接,幸好除了這個奇葩之外其他的人也算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