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北齊,不同凡響。”范閑笑了笑,踏入了刑部的院落之中,道路兩排小樹載得別有意境,“那刑部上朝不得比你們早起個半個時辰?”
“那是自然!”隨著一聲嘹亮的笑聲,一個肥碩的男子走到了范閑的面前,“范公子,別來無恙啊。”
“這位便是你說的上早朝要早起半個時辰的刑部尚書大人。”禮部侍郎立刻介紹到,轉身作禮,“大人。”
“好啊,好啊。”刑部尚書笑著走了過來,“范公子來了便是客人,我已經讓人們整理好了牢房,如此一來,范公子便安心住下吧,沒什么事兒,我不會讓人叨擾你的,我親自帶你去。”
“勞煩大人了,有請。”范閑說道。
“哪里哪里,范公子請。”刑部尚書說道。
這后面的人大眼瞪小眼。
這是搞的哪一出?后面的一個一個人都像傻了一樣,看著面前的范閑和眾北齊官員相交甚好,攀談之處并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就像是一個觀光團來參觀刑部大牢的一樣。
“這……大人不是來蹲監獄的嗎?”高達問王啟年。
“咱家大人乃是天下文人墨客的典范,當今第一才子,就算是蹲監獄,也得有排面不是?你懂什么,用大人的話說,大人這叫硬氣!”王啟年說道。
“王哥,何為硬氣?”曲涵不解。
“就是,氣節剛硬,形容人從不低頭,行事讓人贊嘆!”王啟年撇著嘴牛逼哄哄道。
幾人繼續跟著范閑,在刑部尚書的帶領下,走下了那道進入下方地牢的門廳。
“范公子,這是我們齊國的地牢,和你們南慶相比如何啊?”那刑部尚書問道。
范閑看了看下方的布置,這才說道,“南方潮濕,地下多有蚊蟲,蜘蛛蟑螂多,再加上若是有傷者進入,還沒等治療就已經被蚊蟲所殺害的案例數不勝數,并且南方的濕病多,陰冷的地牢之中,犯人的存活率并不高。”
“范公子不愧是監察院的提司大人,一語中的,這牢房結構呢?”刑部尚書帶著眾人和范閑,一邊走一邊說著,范閑則也樂呵呵的跟著走,聽到刑部尚書這么說,范閑才說道,“這都是從地上打入的木樁,非常的堅固,想要越獄是非常不容易的。”
“范公子也沒辦法?”刑部尚書問道。
“辦法肯定不是沒有,只是越獄是非常復雜的事情,并不是只考慮牢房結構,若是這里無人看管,我就算是拿褲袋都可以把這木頭鋸開,尚書大人你說對不對?”范閑笑了笑,“若是有人看管,這就是根據人的原因去考慮了。”
“想不到范公子對于越獄還有一定的研究,不簡單啊,自古英雄出少年,范公子的詩句,我都奉為經典,讓我家中孩童熟讀熟背,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真的是深得我意,舒服的很那!”刑部尚書大人笑著說道。
眾牢頭也跟著刑部尚書,這可是他們頂天的上司,為了迎接刑部尚書可是做足了準備,從昨晚上就開始打掃衛生,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怎么休息,這一次跟著來,幾個牢頭也是不太明白這尚書大人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
“牢頭大人,說這是帶著一個叫范公子的人來參觀嗎?”一個獄卒問道。
牢頭也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太知情啊,但是我聽說是有一行重要的囚犯要進入刑部大牢,不過我也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竟然是刑部尚書大人帶來的應該不是什么犯人吧?”
“估計不會是,不然什么犯人能有這個分量啊。”另一個獄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