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個時候,刑部尚書呼喊道,“北邊牢頭是誰?”
“屬下在!”方才說話的牢頭,立刻跑到了刑部尚書的面前,“屬下在,請問尚書大人有何吩咐。”
“我吩咐你收拾的牢房,你收拾的如何了啊?”刑部尚書的臉色變了一些,他微微一抖,看著那牢頭問道。
牢頭一皺眉,當即說道,“收拾完畢了,北邊牢房之中就有些許市井流氓,此時已經遷到了南方的監牢之中,現在的北方監牢沒有犯人。”
“既然如此,范公子,請吧。”刑部尚書一伸手,示意對方進入面前的牢房區。
范閑輕聲說道,“請。”
一行人轉頭,進入了北邊的牢房區域之中。
此時的牢頭更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刑部尚書在搞什么玩意。
范閑看著面前的牢房,心中當然覺得想笑,此時的牢房之中已經被收拾的干干凈凈,而且其中最里面的牢房竟然已經被打通了,兩個牢房被做成了貫通的一個通透的牢房,而且里面三周都弄上了簾子,飯桌、書桌床榻應有盡有,不光是如此,周圍的牢房也都換了床榻,是軟鵝絨的墊子,能看得出,是下了辛苦的。
“范公子,這牢房您可還滿意?總指揮使下的命令,我們當然是遵守的。”禮部侍郎笑道。
范閑點了點頭,“不錯,不錯,相當滿意,勞煩兩位大人了。”
“哪里的話,沒有范公子的幫襯,如今的大齊也不可能這般穩健,還是范公子的功勞居多,我們也只是按照旨意,如此罷了,范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和牢頭說便可,我們這邊盡可能的幫助范公子。”刑部尚書立刻說道,此時的刑部尚書,轉頭對身后的牢頭說道,“這幾間牢房的鑰匙呢?”
牢頭一怔,對刑部尚書說道,“牢房的鑰匙,這個我……”
“你可能沒有聽明白。”刑部尚書冷漠地看著面前的牢頭,“我問你要牢房的鑰匙,而并不是讓你解釋什么是牢房的鑰匙,也不是讓你說牢房的鑰匙是什么意義,我是在要鑰匙!”
牢頭一個哆嗦,立刻將一串鑰匙都拿了出來,“這是北區的鑰匙!大人。”
“范公子,鑰匙呢,你就自己保管吧,出去進來的時候也要掩人耳目,畢竟這里不是慶國,我能給范公子的安全保障并不高,若是還有刺客之類的人物,范公子還是要多加小心。”刑部尚書說道,“那就如此?范公子自己安置房間吧,我也只能幫到這里了。”
“已經夠多了。”范閑點著頭,對面前的刑部尚書說道,此時的他才明白是為了什么。
想來,范閑其實對于這個北齊小皇帝還是有些小瞧了,面前的刑部和禮部,已經明顯的擺出來了,都是小皇帝的人,如今太后薨了,他們也算是能喘一口氣了,如今看下來,這范閑對于他們個人來說,當然是大恩人了,再加上皇帝那邊并沒有為難范閑,而司理理又在暗中傳旨,一來二去,當然不會有什么問題。
眾人安置了下來,范閑領著鑰匙到處逛了逛,此時的刑部尚書和禮部侍郎已經走了,北邊牢獄這里只有范閑一行人坐在當下。
“大人,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否。”王啟年繞到了范閑的面前,低聲詢問。
范閑當然知道他想說什么,只是笑了笑,說道,“但說無妨。”
“大人,我們這是被北齊抓了起來,關到了地牢嗎?”王啟年問道。
“當然了。”范閑感嘆道,“身在異鄉,被抓了起來,謀殺北齊太后,這是重罪,看來過不了幾天,我就要被問斬了,你們也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