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影子的暗中保護,所以范閑根本不會有事情,當陳萍萍說出將甲這件事情的時候,范建就應該已經明白了范閑這一次的規格,所以他才會放心的離去,對于將甲的保護是整個慶國最高的待遇,也就正是因為對于將甲的保護,才讓陳萍萍有了借口去對待范閑動用了六處全部的精英,甚至包括六處的主辦,影子。
這算是皇帝陛下出門的安保級別了,只不過陳萍萍的幌子打得好,他明面上說是保護將甲,可是背地里確實為了保護范閑,這小文章當然是瞞不過皇帝陛下的,但是陳萍萍明白,這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只不過自己的這頓罵定然是免不了了。
想到這里,他無奈地舉起了面前的茶杯,飲了一口。
范閑安排了所有人之后,坐在了大樹下方,他悠然地躺在那里,也算是歇息片刻,晚上他要面臨的事情非常嚴峻,所以他必須處理好,也必須處理妥當,稍有不慎可能就是要喪命的舉動。
此時,范閑看到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蘇文茂。
蘇文茂的眼神并沒有躲閃,在看到范閑的第一瞬間,他便對著范閑點了點頭,作禮道,“范大人。”
范閑點了點頭,他微笑著看著蘇文茂,問道,“今年多大了?”
“回范大人的話,今年二十有四。”蘇文茂說道。
“比我還要年長幾歲。”范閑笑了笑,說道,“婚配了嗎?”
“還未婚配,家中并無旁人,所以……”蘇文茂尷尬地說道,“沒人催促,便沒有著急婚配的事情,再加上如今在六處做事,事事小心謹慎,若是婚配,怕是要當人把柄作以要挾,那樣生死皆是疼痛難當,不如不找那個心頭肉來的痛快。”
“這已經就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監察院了?”范閑問道。
蘇文茂撓了撓頭,“倒也不是如此盡忠職守的感覺,只是當下在監察院做事,就要做好,如若是為了慶國奉獻什么,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范大人您也說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就是個匹夫但是也心系天下啊。”
“好一個心系天下。”范閑笑道,“那你可否答應我一件事情。”
“大人盡管直言,蘇文茂萬死不辭!”蘇文茂立刻跪在了范閑的面前說道,“絕不會有任何的推辭。”
范閑樂呵呵地向后一躺,倒在了樹上,笑吟吟地說道,“我先來問你,你是決定了要跟著我,還是仍然打算留在六處?”
“我可是提醒你,現在我只是代理監察院一處的主辦位置,而且已經不是監察院提司了,我如今是監察院的副院長,換句話來說,影子也是我的部下。”范閑說道,“所以,我可以任意調用任何一個處的人員,到我的麾下。”
蘇文茂看著范閑,似乎略微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這個話他可不敢去戳破,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裝作不懂的問道,“大人的意思是。”
“和你想的一樣。”范閑站起了身,對著蘇文茂說道,“當你劫獄的時候,想的借口其實還是非常拙劣的,但是我并沒有排除你在我身邊,就算是暗中保護也好,伺機去死也好,我都可以理解,這畢竟是你的使命,我也沒有打算讓你放棄什么服從的義務,我只是想說……”
說到這里的時候,范閑頓了頓,目光英氣逼人的看向了蘇文茂,嘴中浮現出了微笑,“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