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坦然說道,“哦,這倒不是,我之前就知道,暗探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去向,是去到江南道,尚書夫人和他家的姑娘,都已經到了江南境內。”
王啟年會意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范閑嘆息著說道,“這一次算是搞清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王啟年問道。
范閑長嘆了一聲,“我們這位太子殿下,也可能會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看來我們這一次要面對的人,不只是一個兩個這么簡單的了。”
“大人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會去暗殺皇……?”王啟年的膽量,自然是不敢說下去的。
范閑到是笑了笑,“你放心吧,沒有一個人敢真的去動手的,皇帝陛下的安全是毋庸置疑的,不過最該擔心的是那些負責保衛的人,畢竟他們才是這一次,最會被針對的人。”
王啟年回頭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范閑。
祭祀當日。
監察院在太陽還沒有出山的時候,就已經完完全全的將整個神廟保護了起來。
隨著京都城守備軍的介入,范閑也沒有多考慮,直接將一處的警備力量全部拉扯了出來,到了大門口附近,畢竟他的工作不是將整個祭祀盛典所用的神廟都保護起來,他所要保護的也就是皇帝陛下那個人。
范閑今日穿的比較方便行動一些,他并沒有選擇那些比較華貴的衣服,而是便于行動即可,畢竟又不是他祭祀,更不是他被祭祀,目光也都不在他的身上。可是除了他之外旁人都不是這么想的,這些旁人之中也包括他的老爹范建。
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范閑就認為這老頭不太對勁,當范建大搖大擺從外面走入神廟之后,范閑這才笑了笑,柳如玉也是不吃醋的勁頭啊,不過看上去今天的這個打扮,柳如玉也不知道范建和葉輕眉的關系。
范閑當然也不知道。
只是現在柳如玉大概已經確定了范建和葉輕眉的私情,久居深宮中的葉輕眉還背著那么多人的面,給范建生了一個孩子,這讓柳如玉后來有些迷糊,不過好算范閑和范建的糊弄能力也是超人一等的強大,柳如玉基本上已經忘卻了這件事情。
范建穿得花枝招展的,錦緞的袍子和錦緞和衣服吐露出這個慶國之中錢包最鼓的朝廷大官,公爵爵位的重臣已經進入了神廟之中,于情于理,范閑都該上去打個招呼。索性范閑走了過來,“老爹穿得可是真有趣。”
“哪里有趣?”范建樂呵呵得問道。
“就像是你來祭祀一樣。”范閑打趣。
范建倒是臉色微微一皺,心想不能在這個地方打兒子吧?他左右看了一眼,也算罷了,于是走到了范閑面前低聲地問道,“準備的如何了?”
“就是按部就班而已,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范閑倒不是怕自己的父親胡說什么,他只是不想讓這個老人擔心而已,他說道,“只是有些不對勁的小地方,不過已經全部處理妥當了。”
范建對自己的孩子還是非常放心的,既然他說處理妥當了,那就一定是妥當了。
“今日的事情,陛下給你安排了什么?”范建問道。
“說是到場之后隨機應變,當然是陳院長的說法,至于陛下,還沒有交涉過,并不知道。”范閑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