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頭著急忙慌的滿世界跑了一圈,最后到了范閑的門前才發現,自己的孩子竟然不太需要他們了,二老忽然有些愁容滿面,范建尷尬地看著費介,“那孩子不會想不開,瘋了吧?”
“你瘋了吧?”費介剛想為范閑說兩句好話的時候,只聽那不遠處的房間之中傳來大聲的叫喊聲。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范閑厲害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的費介一臉驚恐地看向身旁的范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亂說的啊。”范建也非常震驚。
里面的狂笑聲傳出,范建和費介再也站不住了,直接向前推開了那范閑的房門。
而此時的范閑,正對著林婉兒哈哈大笑。
回過頭的范閑看到二老進來,直接跑過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父親。
“完了……這次沒得治了……”費介無奈地搖了搖頭。
……
“好了,聽北苑里面的侍女說,已經能站起來了,上午的時候似乎還發了會兒瘋,具體的情況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但是人沒事兒就好。”大皇子恭敬地坐在座位上,將面前的茶水端了起來,放入了口中,對面坐著的是他的生母,寧才人。
寧才人如釋重負地卸下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似乎是在禱告些什么,隨后又松開,然后將一杯茶水一飲而盡,看上去神情舒緩了很多,她看著大皇子,這才說道,“這一次,你應該明白了吧。”
大皇子點了點頭,此時的他表情非常凝重,“雖然這一次聽著范閑的告誡,躲過了一次巨大的危機,可是母親大人,這件事情,我越是思索便越覺得不對勁。”
“不對勁?哪里不對勁?”寧才人沒有明白大皇子的意思,便問道。
大皇子眉目之中閃過了一絲疑慮,他對著寧才人說道,“這件事情如果一直都是我在負責的話,父皇會如何對待我呢?”
這是一個孩子會對父親最正確的猜想,卻又是一個皇子對于自己的父皇最為錯誤的猜想,寧才人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好的表情,不過她還是對著自己的孩子說道,“你想這些事情是不應該的。”
“可是……”大皇子想要繼續問,但是被寧才人打斷了。
她平靜地說道,“沒有什么可是的,你身為皇子,不應該去猜測你的父皇對你如何,你只需要考慮好自己對父皇如何便好了,這一次你躲過一劫,無論是因為什么,我們只看重結果就行了,你不需要參與奪嫡,就算是皇子都死完了,慶國人也不會允許一個東夷人坐上他們的皇位,所以你不需要猜想權力的分配,你已經在一個至高的位置上了,安安穩穩地坐下去,才是你應該做的。”
“是。母親大人。”大皇子的眼神不再有任何的波濤,只不過此時他的想法已經變了,徹徹底底地因為這一次的行動改變了,若不是范閑他可能不會這么輕而易舉的被罰一個禁足而已,若不是范閑,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呢?
大皇子苦笑著搖了搖頭。
或許,這件事情父皇早就知道,又或許,他的兩個兄弟,也早就知道?
那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在玩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