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范閑基本上是全部線路都研究的好好地,自己此次出使,身上帶著這么大的傷病,并且內力全失,冒什么風險,穩穩當當的才是最好的。
海風似乎吹拂這戰亂來臨之前最后的一片寧靜,范閑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的時候,感覺到了面前的木桌之上,出現了一絲晃動,身后的曲涵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她驚訝地看了一眼范閑,問道,“還真讓你猜中了”
“你說的好像我第一次猜中一樣。”范閑站了起來,扭了扭胳膊,轉了轉頭,“走吧出去看看去。”
“你的動作好像你功力還在一樣。”曲涵低聲地嘲笑了一聲,并沒有讓現在基本聽不到說話的范閑入耳,隨即拿起了范閑撣在一旁的披風,隨著范閑走了出去。
外面的海風仍然不絕,寒冷的氣息捶打在范閑的身上,沒有內力的范閑這也是第一次明白了寒冷的滋味,“之前我都不相信會有人凍死,這般寒冷,又是入夜,怪不得會有人凍死街頭,這真的是冷啊。”
顯然他們所乘坐的船已經被逼停了,范閑走上船艙之后,曲涵看到范閑略顯單薄的身體,還是將披掛給他披到了身上,隨后挽住了范閑的胳膊。
隨著二人,走到了船艙前面的甲板之上,而那駕駛這一艘商船的人,已經跟到了甲板之上,他看著范閑,低聲說道,“公子啊,我們可能是遇到海賊了。”
范閑略帶驚訝地看了一眼那老船夫,問道,“你怎么知道”
“公子有所不知啊,這一帶的海域之中經常會有海賊出沒,我們打漁或者是出商,都會遇到的。”船夫說道,“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那你為何不繞路而行這茫茫大海,難不成避不過這幾船海賊嗎”范閑質問道,“我可是給足了你銀兩,你如此對我,是不是有違商道”
“這”船夫尷尬地說道,“公子你是外地人,我也就不瞞你了,若是直接從這條規劃好的路行走,那么頂多就是交點過路費,給他們打點打點便可,若是繞道,人家追上來可就不是錢的事兒了。”
“如此猖狂那兩江總督是干什么吃的”范閑直接罵道。
“哎喲哎喲,公子慎言啊,公子慎言啊,這兩江總督是天大的官兒,怎么還管這些海賊的事兒呢您說是九江提督,那也就是做做樣子,在江面上略微治理一下,平日里巡查什么的,其實早就已經被安排的妥妥當當了,只要是上面一查,保證是一個海賊沒有,一副太平盛世的樣子,可是那官兵一撤,就是海賊過大節了,江面上的商船,沒有出銀子的,直接就是船艙掏個洞,自己修去吧。”老船夫唉聲嘆氣,嘴巴里哆哆嗦嗦,“公子我看你還是給些銀子買個平安,何樂不為呢”
“你能拿多少”范閑忽然問道。
“我”老船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又不是海賊,怎么能拿銀子呢”
范閑笑了笑,“老人家,去歇息吧,這里的事情,就交給我。”
“公子,不可硬來啊。這可不是獨一家海賊,若是和這伙人交了手,我們恐怕就要葬身這大海之中咯。”老船夫說著,轉身走到了內艙之中。
范閑饒有意思的看了一眼這老船夫的背影,也沒有說什么,便直接轉頭看向了下方。
下方的海賊已經直接將鐵鉤掛在了船艙之上,一兩個人都直接已經上了甲板,他們整落了一下行頭,看著面前的船艙,其中一個為首的樂呵一笑,走到了范閑和高達的面前,曲涵則是側臉側身子,將范閑擋在了自己的身側。
“喲,新來的”海賊頭子問道。
范閑恭敬地說道,“初來乍到,才租借了一艘船只,準備在這江南地帶走一走貨物,不知閣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