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敢向李二郎宣戰,我們會死得更快。”
李永豐馬上說道:“別忘了,我們身處長安,李二郎掌握的是兵權,如果他急起來,我們還能活?”
這一句話,徹底地打消了他們的心思。
雖說如果李世民敢對五姓七望動手,那就等于惹怒天下世家,后果肯定好可怕。
但要是把李世民逼急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先把他們解決掉還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大不了以后再安撫其他世家。
李永豐又說道:“如果我是他,在整件事平息之前,絕對不會讓我們離開長安,這樣對他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對了,就是這樣!”
那個鄭家的管家顫聲道:“我來的時候,聽說長安各處城門,全部戒嚴,所有進出的人,必須出示手實,驗證無誤才可以離開,要不然會被官兵捉起來。”
還真的如此!
他們的心一沉。
“在這時候,我們千萬不能輕舉妄動。”
王元化高聲說道:“鹽鐵商被捉,這個問題不大,最多就是損失一些利益。但官員被捉,背后的原因肯定沒有那么簡單,我族弟王珪是御史大夫,御史臺不少人是他的門生,我讓他去問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御史大夫,除了可以監察百官,還能評論皇帝的過錯。
“以我們目前的情況來看,唯有如此了。”
盧玉麟的話馬上得到他們的認同。
“我們的帳做得很干凈,說不定還能倒咬一口朝廷。”
李承恩贊同地說道:“敢斷了我們的利益,我們就把他利益也斷了。”
王元化從崔家離開后,馬上回到自己家里。
“阿耶,你是不是收到消息了?”
王茹婧看著一本紙質的書,正是李憶安那本《白蛇傳》,看得津津有味。
“茹婧你如實告訴我,補交鹽鐵稅之前,是不是知道什么內幕了?”
王元化還是很驚訝,怎么王茹婧會算得那么準。
“我能有什么內幕,不過是猜測罷了。”
王茹婧笑道:“朝廷在長安日報上寫得清清楚楚,要整頓鹽鐵,你覺得李二郎是無緣無故這樣寫嗎?肯定不會,阿耶應該遭到其他六家質疑了對吧?”
她的原因,那是真的很簡單,就是看到報紙,覺得朝廷會有什么大動作,認為這個鹽鐵稅是沒辦法避免。
看到李憶安后,她更肯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哼!他們當初笑話我們王家,現在就知道,茹婧你的做法有多正確。”
王元化不悅地說道:“還敢質疑我?他這是眼紅我們!”
王茹婧笑道:“的確是眼紅我們,因為我在補交鹽鐵稅的時候,還把以前所做的假賬,逃避下來的稅款,全部補交給民部,對比下來,我們損失不大。至于官員被捉一事,很有可能和與民部有關。”
對于自己女兒的猜測,王元化現在是深信不疑,認真的想了一會,鹽鐵司是民部所管理,只怕官員被捉,是真的和民部有關。
“這一次,多虧了茹婧啊!”
王元化心頭一松,他們王家是真的走運了。
其他六家,真的是蠢貨。
“我也是王家的人,應該如此做。”
王茹婧一邊看書,又一邊說道。
“可惜了,茹婧是女子,終究要離開王家。”
王元化舍不得地說道:“只不過,這四五年來,還沒有任何一個男子,能讓茹婧看得上。”
王茹婧合上書頁,笑道:“這可未必!”
她的腦海里面,浮現出李憶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