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憶安應了一聲,但沒有走動,繼續等下去。
嘣!
突然,琴弦好像斷了。
啊!
陳湘菡驚呼的聲音,從屏風后面響起。
砰!
屏風被撞開,陳湘菡慌張地跑出來,驚恐地大叫道:“殺……殺人了!”
一道黑影,從紗帳后面現身,他看了一眼李憶安,甩手把血淋淋的一把短刀,往他丟過去,轉身跳窗逃跑。
李憶安手一抄便接過短刀,覺得那個身影有點眼熟,沒有去追。
他看到屏風邊上,還躺著兩人,一人是戴至德,肚子中刀,血水不斷地往外噴,另外一人當然是唐松齡,似乎要好一點,大腿被捅一刀,兩人受傷之前好像是迷糊不醒的狀態。
唐松齡傷得不重而被痛醒,他睜開雙眼爬起來的瞬間,就看到李憶安站在自己面前,手里那拿著滴血的刀,再感受到身上的痛,以及看到肚子冒血的戴至德。
“李憶安,你……你要做什么?”
唐松齡慌了,他都來不及去想,為何突然昏迷,第一感覺是李憶安要殺他們。
“湘菡,你怎么了湘菡?”
王承志恰到好處地推開大門,進門一看,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陳湘菡連忙朝著他跑過去,高呼道:“殺人……殺人了!”
“唐松齡,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王承志慌張地說道:“先生,你做了什么?”
李憶安手里都拿著一把刀,這時候還能做什么?
陳湘菡抽泣道:“湘菡為了化解唐郎君他們和王郎君你的矛盾,不要再因為湘菡而打賭,所以在邀請先生之前,還暗中讓人把他們請到我的閨閣。”
“哪想到李郎君在這時候進來,看到他們都在,妒火中燒,便起了沖突,李郎君隨身帶刀,要殺他們。”
她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很傷心地說出這個“事實”,看起來就讓人心疼。
“什么,先生你……來人,快來人啊!”
王承志很配合地沖著外面大喊,拉著陳湘菡走到門外。
“李憶安,你敢殺我們?你……”
唐松齡相信了陳湘菡的話,說著有害怕地挪動屁股往后退,生怕會被補一刀。
李憶安隨手把短刀丟在地上,淡淡道:“你們相信了?一場好戲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蒔花館的護院匆忙地走進來,把陳湘菡的閨閣,給徹底圍堵。
他們都清楚,在里面受傷的人是戴胄和唐儉的兒子,哪能讓李憶安走了,要不然他們這個蒔花館別想再開下去。
又過了片刻,長安府的衙差來了,現在府尹還是那嚴本,一看到李憶安也在,又得知是戴胄和唐儉的兒子受傷,他就感到腦闊疼。
“行了,我跟你們先下去,他們還沒死,找醫工來好好救治。”
李憶安不緊不慢地說道:“另外,全面封鎖蒔花館,屬于這里面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否則這個責任你承擔不起。”
“快,去找醫工!”
嚴本高呼道。
李憶安走到樓下,只見陳湘菡哭哭啼啼地依偎在王承志懷里,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王承志這貨,總算能占到便宜。
“李憶安!”
突然,一聲怒吼從包圍的衙差外傳來。
戴胄首先趕到,憤怒地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