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這里哪來的奸細,李憶安你這脫罪的理由,不覺得太勉強了嗎?”
戴胄一臉憤怒地看著李憶安,又道:“陛下,剛才他還敢挾持我,此人罪大惡極!我家至德,肚子中了一刀,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知道。”
想到戴至德的傷,戴胄就感到心如刀割,恨不得一刀刀把李憶安給捅死。
唐儉馬上附和道:“我家松林,大腿被刺一刀,也不知道會否落下殘疾,如果真的會,這要我唐家如何是好?”
戴胄突然跪下來,高聲道:“陛下,臣請求,先把李憶安捉起來,再嚴懲,給我們一個說法。”
“請陛下捉起李憶安!”
唐儉也連忙跪下來,一個你不捉人,我絕不罷休的樣子。
“我能作證!”
王承志湊合過來,指著李憶安說道:“我是王家的人,我也可以證明,就是他殺人了,湘菡也可以作證的。”
陳湘菡只是微微點頭,在她哭哭啼啼的背后,卻是憂心忡忡。
李世民這就很為難,不管是不是李憶安做的,所有證據此刻都指向李憶安。
就算李世民再怎么想保住他,也不得不先捉人再找證據,否著朝廷百官,會把他給逼瘋了。
“兩位先起來。”
李世民帶著希望最后一次問道:“先生,你還有何話可說?”
如果給不出理由,只能捉人。
“我還是堅持那句,先把這里的奸細給捉起來。”
李憶安肯定地說道:“嚴府尹,我讓你封鎖這里,不能放過任何一人,你都做了吧?”
“做……做了!”
嚴本顫聲地回應,在場最尷尬的人,就是他了,捉不是,不捉也不是,他只是個府尹,何德何能可以參與到這些大人物斗爭里面。
“李憶安,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說什么奸細,全部是你的借口。”戴胄怒道。
“戴尚書你這樣可就冤枉我了,只要把奸細查出來,這一切真相大白。”
李憶安不緊不慢道:“我讓嚴府尹封鎖整個蒔花館,就是為了奸細,要是查不出來,你要把我怎么樣,我毫無怨言,如果查出來了,就能證明殺人兇手是誰,而我是清白的。戴尚書多次阻攔讓我查奸細,難不成你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戴胄沒想到他還能反咬一口,氣得顫抖道:“好,你要查,我就讓你查個夠!若查不到,有你好看!”
“陛下,臣請求,依他所言,先查奸細。”
看到戴胄都這樣了,唐儉附和地點頭道:“臣也同意,先查什么奸細,但要是查不出來,臣請求一定要深究此事,把他交給臣等處置。”
交給他們處置,還不是得把李憶安往死里面弄,甚至弄個生不如死。
王承志這個時候就懵了,這完全不按照自己的劇本來發展,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腦海里涌現出來。
“嚴本,不能放過這里任何一人。”
李世民高聲說道:“君羨,你帶人進去,徹查蒔花館。”
“是!”
他們同時應聲回應,身邊的人快速涌進去。
陳湘菡幾乎站不穩,這次是真的整個人倒在王承志懷里,還有些顫抖。
過不了一會,蒔花館亂了起來。
“站著,別動!”
一聲怒喝從蒔花館的后院里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