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士兵上前,用繩索套著李良平雙手,然后還有人推來一架板車,也不管他怎么掙扎反抗,拖起來丟到板車上就帶走。
還有好幾個士兵清洗地面的血水,帶著酒精過來噴,防止這里的病毒再次傳播,給防疫帶來困難。
李永豐懵在原地好一會,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覺得自己的李家,很快會變成第二個盧家,就要玩完了。
他都還沒有來得及回去,外面又來了一大群士兵,全副武裝,什么陌刀弓弩都拿出來,把李家包圍著嚴陣以待。
士兵們的將領高聲道:“把李家的人,全部帶走!”
要是李家不肯配合,他們真的會動手,這是最高軍令。
現在瘟疫肆虐,管你是什么世家,都得一視同仁,要不然瘟疫永遠沒辦法消失。
隔離營地附近。
李憶安剛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務,就意外看到一個很熟悉的人,正是被那群士兵帶回來的李良平,連忙讓他們把李良平給停下來。
“這不就是李家大郎?怎會也變成這樣了?”
李憶安看著身邊的士兵,又問:“他怎會也染上天花?”
以他們隴西李家的實力,李良平也不至于如此才對。
那些士兵沒有不知道李憶安最近所做的貢獻,對他甚是尊重,道:“我們在巡邏的時候,把他給捉到,此人已經天花重癥還敢在外面亂跑,就帶回來了,根據我們的判斷,整個隴西李家可能都有危險,他們隱瞞天花疫情。”
被感染了,還不及時報官,自己躲在家里面等死,這得多愚蠢的做法。
不過,李憶安明白李良平為何會變成這樣,也弄清楚李家的心思,這樣的事情,他們又怎會隨意對外宣揚,導致一整個家族被帶走隔離。
“李大郎,天花的滋味,不好受吧?還有你這腿,希望不要被廢了才好。”
李憶安對他沒有半點憐憫,甚至還幸災樂禍。
“李憶安!”
李良平看到這個能讓他咬牙切齒的人,惡狠狠地說道:“你怎么會在這里,難道你也被感染了?”
當初蒔花館那件事,李憶安還沒想好要怎么報復,他就一頭撞過來,不過他這般模樣,好像都不需要報復,便自身難保。
“你看我這樣,像是感染的人嗎?”
李憶安戲謔地看著他,道:“說不定到最后,你還需要我來幫你活下去!”
李良平也不是傻子,如何聽不懂李憶安那嘲諷,高呼道:“我就是活不下去,也不要你來救治,你們全部放開我。”
“就你這腿,放了你也跑不掉,帶他走吧!”
李憶安揮一揮手。
滿腔不甘的李良平被強行帶下去,還沒過多久,一群隴西李家的人,同樣被帶到這里,有數百人之多。
一部分被感染的,全部被帶到感染區,其他的安排到隔離區。
突然新增那么多人,讓他們壓力大增。
“杜公,如何了?”
李憶安問道。
杜如晦擔心其他士兵降不住李家,他主動帶兵前去,負責把那些人帶回來這里,現在皺著眉頭說道:“根據李永豐所說的,他們李家在半個多月前就有人感染,但一直隱瞞不上報,導致他們的情況很嚴重,李良平能活到現在,算是他的命硬了。”
“也虧得他們嚴格按照先生的防疫手冊嚴格去做,在李家范圍內進行隔離,否則隴西李家在李永豐這一脈,只怕是要斷絕了。”
半個多月時間,還不上報,甚至沒有任何有效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