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賈兄,話雖如此,但是老夫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朱懷仁神色減緩,抓起身前的一只大餅,恨恨道:“尤其醉仙酒樓那名前臺女子,為何要先看上一眼青云道人那個老匹夫,又用那種蔑視的目光看向咱們兩人。”
“不過是一名酒樓的前臺女子罷了,竟然膽敢如此蔑視咱們二人,可她哪里知道,是咱們二人為青云道人那個老匹夫買單。”
賈震柯吐了一口氣,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
當時,他也有些忍受不了那種蔑視的目光。
可即便如此,他們兩人又能如何?
難道直接殺進醉仙酒樓?
得了吧!
要知道。
醉仙酒樓乃是隸屬于城主府的產業。
而城主府又隸屬于天劍宗。
莫說他們兩人有沒有這個實力,就憑醉仙樓和城主府的這層關系。
不要說他們兩個七流門派的門主,就是附庸天劍宗的二流門派也不敢招惹。
“朱兄,事已至此,咱們也無需有什么怨言。”
賈震柯吐了一口氣,緩緩道:“等到他日奪占據了青陽門發掘的古遺跡,亦或者是秘境,咱們兩人到時候也去醉仙酒樓住上一晚便可。”
“相信那時,那名前臺女子斷不可用那般眼神再看咱們兩人。”
朱懷仁點了點頭,用力咬了口手中的大餅。
轉眼。
一夜悄然而逝。
尤其對于青云道人而言。
這一夜甚至都沒有什么感覺,就已經是翌日清晨。
不過,他也沒有再留戀什么,也不敢再留戀。
畢竟此次前往蘭溪城,乃是為了城主府的大會而來的。
若是在大會上遲到,本就對青陽門心存不滿的天劍宗高層,說不定會立刻讓青陽門就地解散。
如此一來。
青陽門可就是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很快。
在兩名侍女的侍奉下。
青云道人穿好衣,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徑直朝前廳行去。
“仙長,這便要離開了?”
見青云道人走來,尤物女子登時匆匆上前迎來。
“的確,有事要提前離開了。”
青云道人輕描淡寫的瞟了眼尤物女子,又道:“總共多少元靈石?”
尤物女子盈盈笑道:“回仙長,我們醉仙酒樓有天字和地字之分,地字客房一晚為一千元靈石,天字房一夜為兩千元靈石。”
話音落下。
青云道人當即神色微微一滯。
什么!
天字房一晚兩千元靈石!
兩千元靈石!
這可是兩千元靈石啊!
你們這怎么不去搶呢!
不過也罷。
幸好昨日與朱懷仁和賈震柯兩個老家伙打過賭,不然老夫得心疼好幾年。
念如此。
青云道人意念一動,自納戒中取出兩千元靈石堆放在柜臺前,然后徑直向外行去。
結果。
當他剛踏出醉仙酒樓時。
只見朱懷仁和賈震柯正臉色陰沉的站在對面街道。
見狀。
青云道人臉上登時浮出了欣喜的笑容。
“兩位,看來是你們輸了。”
青云道人來到兩人的身前,面含溫醇的笑容說道:“按照賭約,你們二人應該向老夫拿出來兩千元靈石。”
什么!
兩千元靈石!
不是說一千元靈石嗎?
朱懷仁登時臉色陰沉似水,死死的盯著青云道人,咬牙切齒道:“你說什么,兩千元靈石?”
青云道人笑著點了點頭。
朱懷仁勃然大怒道:“你怎么不去搶呢?”
“老夫昨晚住的是天字房,一晚上的確是兩千元靈石,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前去詢問。”
青云道人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又道:“還有,你們可別想著賴賬,別忘了今日上百個門派的門主都會齊聚城主府,老夫可不愿意在那個時候再向你們兩人討要。”
朱懷仁神情憤懣,不住地雙手緊握,額頭上青筋暴跳。
尤其想到昨晚的大餅和劣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
朱懷仁一字一板道:“青云老家伙,你聽好了。”
“若是你趁火打劫,就不要怪老夫翻臉不認人,以后不止是你我的恩怨,更是兩個門派的恩怨。”
青云道人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
話畢。
朱懷仁登時徑直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