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一幕。
不遠處的朱懷仁等人紛紛議論起來。
“門主,這個老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啊?”
“是啊,他怎么就突然跪在地上了,而且如此作態,難道是要放棄了?”
“門主,老夫之前就覺得這個老家伙有些不靠譜,現在看來,還真是徒有虛名。”
“你們都不必再說了,老夫自由決策。”
“朱兄,你確定這個老家伙就是蘭溪城的那位章老,而非一個冒牌貨?”
“賈兄,此人就是那位法陣大家,而且,不瞞你說,老夫與他可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可是,他現在卻跪伏在地上,之前那顆神秘的珠子也消失不見了,顯然有問題啊。”
“這個老夫自然知曉,當他走出來后,相信會給老夫一個交代。”
“但愿如此,可千萬不要讓我等鎩羽而歸。”
“……”
就在眾人紛紛議論之際。
重新回到斷崖邊上的青云道人師徒兩人。
當呂三陽重新掌控了法陣之后。
很快。
章成陣虔誠的嗓音在兩人耳際響起。
“師傅,現在看來,這個叫章成陣的老家伙準備要離開了。”
呂三陽側首對著青云道人,又狐疑問道:“對了,這個章成陣到底什么來歷,竟然身懷萬象珠這樣的絕世寶物?”
青云道人神色淡然,捻須道:“此人乃是蘭溪城有名的法陣大家,還是城主府的一名客卿!”
法陣大家?
城主府的客卿?
呂三陽稍作遲疑,緩緩道:“師傅,既然如此,那還不能將這個老家伙的狗命留在這里了?”
青云道人不可置否的點頭道:“咱們青陽門現在畢竟只是一個九流門派,更何況,今日不能將朱懷仁等人盡數留在這里,所以這個章成陣自然動不得。”
呂三陽眉頭輕皺,試探性的問道:“師傅,這個老家伙既然認為葉師弟是什么不世強者,那弟子可否借助葉師弟之名,將這個老家伙懲治一番?”
青云道人嘴角勾起一縷笑意,溫吞道:“章成陣雖說是城主的一名客卿,但是他參與門派之爭,在城主府可是不允許的,因此,想必他即便回去也不敢多說什么。”
呂三陽會心笑道:“師傅,弟子懂了。”
很快。
就在山麓腳下的章成陣一番稽首叩拜之際。
一個略顯沙啞的嗓音在他的腦海中驀然響起。
“驚擾了本座本座的清修,就想如此輕易的離開?”
話音未落。
剛剛起身的章成陣登時臉色狂變,然后又兩股戰戰的跪伏在地上。
“回稟前輩,晚輩真的是無意冒犯,還請前輩莫要怪罪啊。”
章成陣額頭抵在地上,枯槁的身軀不住地簌簌發抖,如此驚悚道。
很快。
那個略顯蒼老的嗓音再次響起。
“你既然這么說了,本座也就不跟你一個晚輩計較了,今日暫且饒你一命。”
“不過,死罪可饒,活罪難饒,本座要你在這里跪上三天三夜,你可有什么怨言?”
聞聲。
章成陣神情一滯,轉而如釋重負的悄然吐了一口濁氣。
“回前輩,晚輩不敢有什么怨言。”
章成陣如此回應道。
然而。
話音未落。
處在懸崖邊上的呂三陽輕笑一聲,雙手迅速結出一個法印融入虛空之中。
下一刻。
跪伏在地的章成陣身軀一顫,登時一股可怕的壓力覆蓋全身。
不過。
他也只能咬牙堅持著,不敢有任何怨言。
“師傅,弟子這么做沒有什么問題吧?”
呂三陽瞄了眼瑟瑟發抖的章成陣,收回視線,對著青云道人壞笑道。
青云道人臉上沒有太多的神情流露,只是撇了撇嘴角,轉身徑直離開。
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
那張老臉上登時流露出燦爛的笑容。
要知道。
他以前在城主府也遇到過章成陣這位法陣大家,可對方對自己卻完全是蔑視。
而如今。
他的弟子卻是如此懲治這位高高在上的城主府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