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蠶巢穴的小蟲,本是無神之物,只需記住它們的特征,就可將它們形體幻化出來。
而人就難些了,人類可以說是世間最復雜的一種生物,他們有喜怒哀樂,有七情六欲,會記恨,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還有說話的聲音,語氣,都是值得琢磨的。
變身的最高境界就是符所幻化的人,可以承接真人所有的一切,他們的音容笑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符的主人,就算是最親密的人也是辨別不出真假的。
“這個,貌似有點難!”蘇牧反復回想著書中對于變身符的描述,如果真的可以達到這種境界,那豈不成神了,蘇牧感覺有點懸,他想起后面關于這種符的描述,古往今來,能有這個本事的據說只有萬年之前的水族的大小哥水漣漪。
這個水漣漪應該是他水族的先祖,想到這,他心里那叫一個自豪,雖然他沒有這種本事,可他的祖先有啊,親愛的祖先,放心吧,你們的后人蘇牧絕對不會給你們臉上抹黑的!
他似乎來了精神,掏出幾張備用紙符,制作“睛”符之時他都沒敢用,怕惹那婦人起疑,這回他為了那個變身符全都拿出來了。
以他目前的本事,自然不可能在紙上變出一個人來,不過,這符有一個基礎的作用,畫完之后可以貼在自己的臉上,然后就可以變出自己所畫的那個樣子。
蘇牧想了半天,想起云峰生氣時吹胡子瞪眼的搞笑模樣,按照書中的要求,提筆凝神,靈符之力運于指尖,提筆就將云峰的樣子畫在了紙符上,畫完之后還特別加重了那微微上翹的胡子,讓這畫像多了幾分滑稽。
他仔細看了看,感覺畫的還行,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管用,他將紙拿了起來,眉頭直皺,自己真的要變成這個可惡的老家伙了么。
他閉上眼睛咬著牙將紙符往臉上用力一拍,他不敢睜開眼睛,摸索著來到銅鏡前,心里自己安慰自己,一定會成功的,這可是他做的第一張變身符。
他心里踏實了些,將眼睛睜開,看向鏡子,吃驚的幾乎要叫出聲來,不過他馬上意識地點不對,用手使勁的捂住了嘴巴,
而鏡子的那個人:面貌依舊是蘇牧的模樣,不過口鼻之間卻很不和諧的長了一撮“胡子,”確切的說,那是云峰的胡子。
他幾近失控:“怎么會這樣?”看著鏡子中如同怪物的自己,他有些無法接受,這就是,失敗了。
蘇牧很沮喪的將那胡子扯落,而那胡子一脫落。就化為了一張紙符,他眼睛死死的盯著紙符,恨不得在上面盯出個窟窿,可惡的胡子,可惡的云峰,他心里憤憤的罵道。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失敗,對于云峰的一舉一動,他都算是非常熟悉了,可為什么還會失敗,是力量不夠么,還是某個環節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