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感覺這股氣息很熟悉,他知道這人就是剛剛要取他性命之人,不過,他指的并非是這個,而是,那天他進山之時,用靈魂探索周圍的氣息,察覺到的生命氣息就和這人很像,不過卻不真切,他現在明白了,應該是這個殘陽將他周圍的氣息都給封鎖了。
只見那個殘陽輕踏于泉水之上,雙臂張開,而后張開嘴,那魂草驟然發顫,如同在狂風暴雨的壓力下直不起腰來,緊接著,一層黑氣自那草身散發而出,蘇牧雖然離得遠,但也清楚那是什么,他眼睛發紅,是憤怒所致,那是村民們的生命啊!
這個魔頭,他一咬牙,悄無聲息的沖了上去,那殘陽此刻則是享受般的瞇起眼睛,而村子里卻是另一份情形,這回不光是那群男子,就連男人們也是發了狂一樣的喊打喊殺。
殘陽正吸收的來勁,一雙無形的黑手悄然伸向了那幾株魂草,蘇牧猛一用力,那那魂草連根拔起,靈魂元氣驟然間斷了,他心中一驚,忙睜開眼睛,發現那魂草早就消失了。
他心頭震怒:“是誰,膽敢壞本座的好事!”他一聲大喝,大袖一揮,那泉水已是被他全都震得四處飛濺,蘇牧默不作聲,因為那隱身符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他只是跟著身體的靈敏一次又一次的躲過殘陽的搜尋,殘陽見沒有回應,于是罵道:“識相的,趕緊和本座出來認錯,興許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命!”
殘陽料定人還沒有走遠,而且他猜測那人沒有什么本事,于是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加大的力度的搜尋,仔細感應著周圍空氣的波動,滿臉的兇光。
蘇牧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真元,不敢大意,身體再度一閃,躲過了這一下,他忽然想起讓殘陽一敗涂地的男孩兒,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危機感。
他不是不敢現身,而是這里終歸是魔界的地盤,一旦現身只怕遭到的不止是這個殘陽的攻擊,而是這里所有的魔族力量,他是血肉之軀,怎么能抗的過去?
然而,他在想這些事的時候,心情難免會有波動,就是這么一下,已是被殘陽給發現了,他發森森的冷笑,沖著角落里的蘇牧一拳轟出。
蘇牧感覺避無可避,忽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早就退到了泉邊,索性身體向后一仰,快速鉆進了水里。
那個殘陽一擊落空之后,有些不敢相信的收回手,然后快速沖向了泉邊,發現那泉平靜無波,沒有任何異樣,他產生了一絲懼意。
“奇怪,剛剛明明感覺到了!”他自言自語道,有些不甘心的一掌拍向泉水,那泉水在他一擊之下,涌起千層浪,四處飛濺。
而蘇牧則是早就游的遠了,他游到泉的盡頭,將衣服用火符烘干,然后貓一樣的溜進了血心的家,第二天一早,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和血心打招呼,而那血心也不知道自己早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