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允上下打量了謝新紅,本能的覺得這家人說的不像是真的。他們看起來并不像是很有善心的人,不過轉念一想,也許那個小姑娘影響了這一家子所以才會跑過來。
“驅魔符?”沈千允淡淡的說道:“我這里倒有幾張,可以送給你們。”
“跟我來吧。”沈千允說完轉身走進了一間靜室,謝新紅腳步飛快的跟了進去。
見到沈千允從一個抽屜里拿出幾張符紙,將符紙遞給謝新紅:“這是我師父親手繪制的符紙,你們都拿去吧,燒了給那小姑娘喝下去,就沒事了。”
謝新紅看著沈千允還沒關好的抽屜里剩下幾張符紙,她指著剩下的那幾張:“這不是還剩幾張么?你不是說都給我們嗎?”
沈千允掃了一眼謝新紅:“剩下的是我自己畫的,你父母應該不會想要的。師父的東西就剩這么多,都給你們了。”
謝新紅羞紅著臉,低著頭一邊撮著腳尖一邊羞答答的問道:“那能把道長的符紙也送給我一張么?我想......”
沒等謝新紅說完,就見沈千允邁著大步沖到了門外。
原來謝金生于淑珍兩口子趁著沈千允回房拿符紙的時候,跑進了廚房。老兩口每人都在衣服底下藏著一顆大白菜,謝金生的褲腳也是塞的鼓鼓囊囊的,沈千允猜那里應該是塞了兩個土豆子。
“謝善信!”沈千允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指著謝金生夫妻二人的衣服:“你們這是做什么?”
謝金生很是個要面子的人,平常來道觀也都是樂善好施的角色。這次被沈千允撞見自己拿人家道觀里東西,老臉掛不住臊得通紅。
于淑珍卻不以為然,理直氣壯的拍了拍懷里的大白菜:“我們跟嚴道長是老相識了,平時我們家老謝從道觀回家。道長都會送點東西給我們,從不讓老謝空著手回家。”
她上下打量著沈千允:“你剛來不知道,我們家供養道觀幾十年了。我公公在世的時候就跟嚴道長認識,我們進道觀就跟回自己家一樣。不空手來,不空手回是幾十年的老規矩了。你師父打坐不出來,我們自己拿也是一樣的。”
于淑珍認定沈千允是個剛入門的小道士,既然當了道士必然家境貧苦沒見過世面。嚴道長在屋里打坐不出來,就算出來了還能計較一棵大白菜么?這些年他們家也送了好些東西,是他嚴道長托大不給面子,他們要回點東西以示懲戒而已。
“哦?”沈千允冷哼一聲,他耳朵尖銳聽見后邊細細碎碎的聲音。回過頭就看見謝新紅正背著門口,翻他的抽屜呢。
謝新紅從抽屜里拿出符紙,像是寶貝似的揣進了自己的褲兜里。轉過身見沈千允吃驚的看著自己,她嚇了一跳。
尷尬的解釋:“大.....大師父,哦,不是,是道長。我覺得可能你的符紙也會有用,想跟你討要幾張。”
在道觀里偷東西,他們還真不怕報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