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若不是那道勁風從身后吹來我根本沒有發覺身后還有一人,要知道剛才他行走之時左右搖擺,這樣的步伐根本無法化去腳步聲,可這老頭就當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足以見得他本領極高,雖說不知他道法如何,但在習武之人看來定然是位高手,這種化散勁力之術莫說是我,即便是我爺秦天明也做不到。
“陳姨,你剛才說那老頭住在村尾破草棚是吧?”我看著陳玉翠再次確定道。
陳玉翠面色一怔,隨后點頭道:“沒錯,他就住在村尾破草棚,不過我勸你還是別跟他有所交集,這老頭已經瘋了,村里人見到他都躲著走,誰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來,反正這么大年紀了,還是個瘋子,就算是失手殺人也不會定他的罪。”
我應承一聲并未多言,隨即便與陳玉翠朝著院落中走去,剛一進院我就看到一名六十多歲的老婦人正彎腰喂雞,這老婦人穿著還算是干凈,上身穿一件紅色毛衣,下身穿一條黑色長褲,頭發花白,面容滄桑,上面皺紋溝壑縱橫,尤其是一只眼睛已經變成青灰色,看上去有些駭人。
“媽,您這身體不好,少養兩只雞,累壞了怎么辦。”說話間陳玉翠來到那老婦人身邊接過她手中的玉米粒,然后便開始喂雞,老婦人見自己女兒回來,面露欣喜之色,說道:“玉翠,你這回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不會是跟家勇鬧別扭了吧,要是真鬧別扭我現在就給家勇打電話,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哪兒有鍋蓋不碰鍋沿的,你說……”
老婦人話還未說完,突然發現我正站在院里,她愣了一下,問陳玉翠我是誰,陳玉翠這才想起我來,連忙將手中僅剩的幾顆玉米粒全部撒手扔出去,拍打兩下手掌后說道:“媽,這位是小秦,是我哥之前的員工,這次我回來不是跟家勇吵架了,而是有點事需要問您,這外面風大,咱們去里屋說。”
老婦人和藹的跟我打了聲招呼之后便被陳玉翠攙扶進了屋子,進屋后老婦人倒了杯茶水給我,略帶歉意說道:“小伙子,我們這窮地方也沒什么好茶葉,這些還是去年我兒玉勝給我帶回來的,你就遷就喝,對了,你們這次來是想問點什么事,我這都土埋半截的人了,還有什么能幫得上你們的。”
“奶奶,我這次來是想跟您說一下陳……”我話還未說完,陳玉翠突然將我打斷,隨即看著老婦人說道:“媽,您血壓不是一直不好嗎,今天吃藥了嗎?”
問這話的時候老婦人已經覺察到有些不太對勁,畢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而且說這話的又是自己親閨女,即便不說什么,她也能夠覺察出來。
“吃過藥了,你說吧,是你出事了還是你哥出事了,反正咱們家就咱娘仨,我最惦記的就是你和你哥。”老婦人說話時扶著一邊的桌子坐下,看樣子她是擔心這消息讓自己接受不了。
見自己母親已經在座位上坐好,陳玉翠輕咳兩聲,說道:“媽,我沒事,是我哥出事了,前兩天他身上也長出了魚鱗,就跟當年我爺和我爸身上長的魚鱗一模一樣。”
陳玉翠話音剛落,老婦人突然身形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幸虧我和陳玉翠眼疾手快將其攙扶住,要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么大事。
“媽,你可挺住,我哥現在雖說身上長了魚鱗可是沒有性命之憂,這位小秦他懂一些這方面的東西,我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破解詛咒救我哥的命!”陳玉翠火急火燎將話一骨碌說出來,就是為了讓她母親早點安心。
“玉翠,你就別安慰我了,你爸爸和你爺爺當初死的時候我都在跟前,他們可是遭了不少得罪,可最后還是沒救回來,你說咱們陳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了,怎么就惹上這么大個麻煩,我的兒啊,你真是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