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運氣好,每次最低也能得到一塊錫牌,所以不曾吃過這些東西。”我看著陳平面不改色道。
陳平聽后恍然大悟,隨后說著黑乎乎的東西就是一種海底的浮游生物,名叫浴鯖,長得模樣跟蝦差不多,只有小拇指般大小,打撈回來之后瀝干水分剁碎,然后經過炒制便成了食物,雖說味道腥臭難聞但是可以食用,勞工大部分都吃這些東西,反正吃不死人就行,至于其他的牌子都是根據官職大小分配,官職越高吃的越好,像趙爺那種身穿黑衣的監察衛可以吃銀牌食物,穿白衣的廚子只能吃鐵牌食物。
“陳兄弟,照你這么說的話那主上吃的可是金牌食物?”我看著陳平試探性問道。
陳平聽到這話搖頭苦笑,說他來此處已經數年之久,但是從未見過主上,憑他的身份也不可能見到,因此主上吃的食物絕對比那些頂級食材還要好。
“那金牌食物給何人享用?”我看著陳平繼續追問道。
陳平聽后一愣,詫異看著我問道:“兄弟,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難不成你是剛來的?我剛才聽這位大哥說你們不是來了數年之久嗎?”
見自己說漏嘴,我連忙滿臉賠笑,說道:“這位大哥來了數年不假,我是剛來的,所以什么也不清楚。”
聞言陳平一副恍然大悟模樣,說道:“怪不得,你老家是哪的,也是被這些人抓進來的?”
“沒錯,也是被抓進來的,我老家是海口那邊的。”我面色平靜道。
“原來如此,那金牌食物是給主上手下的四名大將享用,這四人可是這里的一霸,誰都惹不起,要是惹了只有死路一條,我記得前兩年有位兄弟打飯的時候不小心撞了齊延平,結果那位兄弟直接被剁成肉泥喂了人。”陳平膽戰心驚道,說話之時渾身戰栗不已。
“喂人?什么意思?”沈煙橋詫異道。
陳平四下觀望片刻,見周圍無人后壓低聲音道:“這齊延平有個怪癖,就是把人當做畜生養,每次現身都會令手下用兩根鐵鏈牽著兩個人爬行前進,那位兄弟被剁成肉醬之后就喂給了那兩個人。”
陳平的話讓我有些不寒而栗,莫說親眼見到,即便是耳聞都感覺渾身發冷。
這簡直慘無人道,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性。
正準備追問之際陳平突然閉口不言,隨即用驚恐的眼神朝著遠處瞟了一眼,我們幾人立即回頭看去,只見在那座巨大塑像旁的一間石洞中走出一隊人馬,約莫七八人左右,為首之人身穿一件鎧甲,距離較遠看不太清晰,但在他身后的兩名隨從手中正攥著兩條鎖鏈,而鎖鏈末端捆綁在兩名披頭散發的男子脖頸處,兩名男子趴伏在地上前行,除模樣不同之外與狗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