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點頭答應,隨即轉身回到屋中通知羅玉素,我們二人帶了魚腥芷后便跟隨男子朝著海邊方向走去。
此時海風清涼,海浪不斷沖擊在沙灘上,被海風一吹先前有些暈乎乎的腦袋也已經清醒了不少。
我們跟隨男子沿著海岸線前行,沒走幾步我突然察覺出有些不太對勁,先前進入水下工事的時候我們曾易容成勞工的模樣,所以我們一直以易容模樣示人,從未顯露真正面目,后來在我們出海之后才將頭上銀針拔下顯露真容,而此時那些勞工早就已經逃離極海,既然如此眼前男子又是怎么將我給認出來的,勞工之中只有陳鵬飛聽說過御水行棺,可他卻從未見過,如果僅憑一口棺材就判定我們就是先前在水下工事中搭救他們的人這根本不可能。
想到此處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所有的酒意瞬間消散,如果說這人不是那些勞工,那么又會是誰?
正疑惑之際我抬頭看了一眼前方正在行走的男子,我發現他走路十分不協調,搖晃不定,要知道這些勞工在水下已經呆了數年之久,早就已經習慣了手腳的改變,而眼前男子很明顯還未適應,以此看來他應該并非是水下勞工,而是利用青鰭獨目鮭的毒素使自己變成了這幅模樣。
“大哥,剛才喝了不少啤酒,現在肚子有點脹痛,我和羅大哥先去那邊草叢里面方便一下,你在這里等著我們。”我突然開口看向眼前男子說道。
“秦兄弟,你自己去就行,我不尿……”
羅玉素話還未說完我直接一把將其拉住,一邊朝著草叢方向走去一邊說道:“現在不尿等會兒也要尿,省得一會耽誤功夫。”
羅玉素何其聰明,拉拽之下便已經察覺出有些不對勁,走出十幾米后他側頭朝著身后男子看了一眼,見其依舊站在原地未動,于是低聲道:“秦兄弟,你怎么突然想起上廁所了,是不是這勞工有問題?”
“沒錯,我覺得這勞工不正常,咱們在出海之后才將銀針拔出恢復容貌,可在水中的時候他們并未見過咱們的真實面目,怎么可能僅憑那口棺材就猜測到是咱們幾人,依我看這些人認識的應該不是咱們,而是那口御水行棺!”我看著羅玉素沉聲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男子也是水千秋手下之人?”羅玉素詫異道。
“應該是,你還記不記得在水下工事的食堂中咱們除了見到一些海中生物外還見到了陸地上的生物,這就說明水下工事一直有人在供給,而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潛伏在百姓之中,他們趁著無人之際進入深海運送食物,而咱們出海的時候他們發現了咱們攜帶的御水行棺,猜測到水下工事可能已經出事,所以才會引誘咱們二人前來此處,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些先前逃脫出來的勞工很有可能也已經被他們控制住,要不然的話他們決計不會知道咱們先前對勞工許下的承諾。”我看著羅玉素斬釘截鐵道。
羅玉素聽我說完神情一變,低聲道:“那現在咱們怎么辦,是不是直接跑,我看那人距離咱們已經有數十米開外,若是現在跑的話他應該追不上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