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緊迫,由不得我和沈煙橋遲疑,我們二人分立兩側,伸手扣住段平陽嘴巴便用力向上下掰扯去,雖說粘稠的白色吐沫沾染在手上,但現在已經顧不了這么多,一旦要是段平陽當真咬斷舌頭,這條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癲癇素有耳聞,又被稱為羊角風或是羊癲瘋,發病之時呈瘋癲模樣,渾身抽搐,雙眼上翻,口中還有白沫吐出,一般來說這種疾病的誘因是頭部受到重創或是精神受到刺激導致,發病時間不定,有些人得了癲癇一輩子可能只犯一次病,而有的人可能三五日便要犯一次,與人的體質也有直接關系。
羅玉素眼見我和沈煙橋已經將段平陽嘴巴掰開,連忙將手中木棍橫放其中,待木棍放好后羅玉素讓我們二人將手松開,松手一瞬間段平陽的牙齒立即啃咬在木棍上,發出咔咔聲響,從聲音判斷段平陽咬合力異于常人,若剛才當真置之不顧,恐怕他現在舌頭早就已經被牙齒咬斷。
“先生,現在怎么辦,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男人啊,我求你們了!”女人眼淚奪眶而出,雙手緊緊握著段平陽的手掌。
“我們不是專業醫生,現在你趕緊給醫院打電話!”羅玉素對女人說完之后轉頭看向我和沈煙橋,說道:“秦兄弟,你和沈兄弟趕緊將段大哥抬到院中地面平放,然后將他胸前衣衫解開,讓他能夠順利呼吸,癲癇病人呼吸會出現短暫停歇,必須讓他有充足的氧氣呼吸才行,快點!”
聞聽此言我和沈煙橋不敢怠慢,連忙抓住段平陽手腳將其抬到院外,而李蒼南和沈靈均則是在兩側幫扶,抬動之時一陣滴答滴答聲響從段平陽下身方向傳來,循聲看去,段平陽褲子已經濕透,看樣子他現在已經小便失禁。
十幾秒鐘我們將段平陽平穩放在地上,然后各自散開,這時他急促的呼吸才稍微緩和一些,看到自己男人呼吸變得正常,身形也不再劇烈抽搐,女人走到我們幾人面前,一邊抽泣一邊歉疚道:“幾位,多謝你們出手相救,要不是你們的話恐怕我男人就完了,先前對你們態度不好,你們別放在心上。”
“大姐不必內疚,你的處境我們也能理解,段大哥的事情張官營曾給給我們講過一點,我們也知道段大哥為什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不讓我們見他我們也不會怪你。”羅玉素看著女人語重心長道。
女人聽到這話長嘆一口氣,說道:“如果老段不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肯定會讓他帶你們上昆侖山,畢竟那是他一生的愛好,可數年前的事情卻是毀了他的一生,自從山上下來之后他就變得瘋瘋癲癲,有時候自言自語,有時候沉默不語,一不說話就是三五天的時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昆侖山的方向,說實話我已經堅持了數年時間,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大姐,你兒女呢,既然段大哥變成這副模樣,他們怎么會忍心將你們兩個留在此處?”沈靈均看著女人問道。
女人搖頭苦笑一聲,說他們根本沒有孩子,年輕的時候段平陽對于攀登雪山已經到達了癡迷的程度,經常去全國各地攀登雪山,這國內的雪山除了珠穆朗瑪峰和昆侖山凌絕巔沒有上去過之外其他雪山都已經登上過,由于段平陽經常不在家,所以他們二人就沒有要孩子,因為就算是有了孩子段平陽也沒有時間在家照顧,
原本決定攀登完昆侖山凌絕巔之后段平陽就休息三年時間,期間要個孩子,可沒想到就是這一次登山卻出了事,自從段平陽變成這副模樣之后女人就一直照顧他,更不可能再要孩子。
“大姐,段大哥這是第幾次癲癇發作,以前也是這種情況嗎?”羅玉素看著女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