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傷口養得差不多了,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有一次輸完液,我身上長出了大片的紅斑,并且伴隨著全身瘙癢。
大夫過來檢查了半天,又是驗血又是驗尿的,出來結果一看,是輸的液里有讓我過敏的成分,只得重新開藥,重新輸液,導致我又在醫院里多住了半個月。
臨出院那天,李斌為首的哥兒幾個一同來接我。
當天老蔫兒也來了,我借此機會,將他介紹給了哥兒幾個,都彼此握手點頭致意。
老蔫兒和我也彼此留下聯系方式,約定今后加強聯系,當個好朋友走動。
而在我住院期間,我那伙狐朋狗友們也沒閑著,李斌等人都在各顯其能地打探消息,想方設法摸一摸老啞巴的底細背景,包括他身邊有多少哥們兒弟兄,以及他的勢力范圍等等。
撒出眼線耳目去打聽有關老啞巴的一切線索,然后再匯總分析,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打無把握之仗,這無疑又是狗頭軍師老三一手安排的。
咱們不提別人,單說小石榴,他心里比誰都著急,但是不愿意聽李斌發號施令,總是單獨行動。
每天放了學,他就騎著他三姐的二六自行車,穿梭于西頭的大街小巷。
小石榴有著自己的主意,隨身帶一把小七寸刮刀,一旦碰到老啞巴走單兒,便要趁其不備突然下手,如果老啞巴身邊有人,他就從后尾隨跟蹤,找到對頭落腳的住處,再伺機下手。
小石榴也很少開口打聽老啞巴的行蹤,以免走漏了風聲打草驚蛇!
前不久的一個晚上,小石榴跟往常一樣,在西頭逛了半天,回去的路上肚子餓了,看見路邊有一輛賣煮烏豆的三輪車,飄過來一股咸絲絲的香味兒,就想買兩毛錢烏豆墊一墊。
正當他掏錢的時候,后腦勺讓人打了一個脖溜兒。
小石榴一縮脖子,扭過頭去一看,原來是他爸的一個老酒友來買下酒菜。
小石榴身為小輩兒,挨了一脖溜兒還得笑臉相迎,伯伯大爺叫得十分親熱。
他爸那個老酒友也是個外場人,見小石榴買烏豆對付吃食,就帶他到旁邊的一間燒麥館里坐下,叫了幾個小菜、半斤散白酒,跟小石榴倆人對酌。
老酒痞子最不喜歡自斟自飲,那沒意思,只要身邊坐著個人,甭管他是干什么的,多大歲數,什么身份,坐下來跟他一喝,都會成為他吹牛掰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