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子,千年過后,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千年前的那段恩怨,也該了結了。”
敖烈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還在半空游曳了幾下,那模樣,完全沒把地涌夫人放在眼里。
“耗子精,當年要不是你那個便宜義父,你早被我大師兄一棍子拍成泥了,怎么的,還不知道悔改,要報復我?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就是個器靈,你要報復就找我現在的主人吧,你把他打服了,把九環錫杖一搶,我都是你的。”
地涌夫人眼睛一閃,看上去頗為心動。
要知道,雖然何尚和猴子并不把這把仗當什么好東西,竇逗更加不知道這把仗的來歷,但是對一些沒有好法寶傍身的妖怪來說,九環錫杖就是把神器。
這九環錫杖本是伴隨摩訶五祖成道之物,后來又輾轉流傳到如來成佛之前的保安、后來的十大弟子之一羅卜手中。
這位如來弟子更猛,生生仗著手里的九環錫杖,打穿了地府,把在天界陣亡,下到地府與冥獸作戰的母親,給劫到了西天。
而好幾千年都沒什么趁手兵器的地涌夫人,正好缺一把這樣的利器傍身。
竇逗的臉一黑,這個小白龍,報復心咋這么強呢,真是個開不起玩笑的白泥鰍。
地涌夫人眼睛在竇逗和楊戩,以及把保安帽帽檐壓的低低的李靖三人身上掃了掃,似乎并沒有發現有能對她產生威脅的人。
但是她還是在心里一陣掙扎,最終,還是放棄了搶奪的念頭。
“敖烈,少得亂我心智,一事論一事,千年前的是是非非,我雖被小人算計,但是既然已經被我義父接下,我心中雖然多有不服,他老人家已經有了定論,我自當遵從。
現在,我們來算一算你來哄嚇我小輩的事情,她何錯之有,你要這般羞辱她,她還是個孩子呀!”
噗嗤一聲,竇逗笑了出來:“你老鬧呢吧,堂堂奈非天之主,你說她是個孩子,那我是啥?蝌蚪嗎?”
楊戩:“你這個嘴,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竇逗一臉黑線:“二哥你哪頭的?”
地涌夫人不屑的看了一眼竇逗:“小娃娃,不要覺得你機緣巧合得到了九環錫杖,就自命不凡,不把天下看在眼里。
就連當年的唐玄奘,也不過只能把這般神器當成拐杖用,它在你手里就是一根廢鐵,真是明珠蒙塵。
本座的忍耐力很有限,若不是當年義父的教誨,你當今日,這九環錫杖還能呆在你手中?
跪下,給我徒孫道歉,和李家小女娃劃清干系,本座就讓你和這條廢物龍離開這里,不然,你們就都不用走了,正巧本座還缺一件趁手的兵器!”
竇逗看向敖烈:“大侄砸,她說的義父是誰啊?還挺有正義感的,不過能收個這么囂張的妖怪當干女兒,估計也還是看上了人家的美貌。”
楊戩:“剛說完你,你這一句話得罪倆當事人啊。”
地涌夫人聽罷大怒:“豎子爾敢,你現實羞辱我的徒孫,又敢污蔑我的義父,今天本座就算破了誓言,也要把你抽筋剝皮,拿你的骨頭熬高湯啊!”
說完,她手里的皮鞭就化作一條三米長的大蛇,張著血盆大口,就像著竇逗咬來。
地涌夫人出現之后,一直壓著帽檐不說話的李靖,搶前一步,擋在竇逗身前,一手摘掉帽子,抬頭看向地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