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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山鎮的篝火巨大,火光映天,灼熱的氣息沖散了深秋的冷意。圍著巨大篝火舞動的人們熱情澎湃,執手之間不分美丑,年齡,身份,正是和諧的景象。
馬如珠拉著戴了幕離的獨孤心月走在人群中,腦子里點滴風花雪月也無,全是自己該如何甩掉獨孤心月去找即墨陽的陰謀詭計。
獨孤心月戴著幕離,大家看不清的白紗下是如何一張鐵青的臉。
時高早馬如珠一步回稟。馬如珠去了何處,接觸了何人,問了何事,他皆以掌握。
馬如珠去而復返,急著向他描述集市熱鬧,目的就是為了留在此鎮一晚。這會兒雖然牽著自己的手,卻一直欲將自己脫手的樣子是在不能更加明顯。
一番推論猜測下來,答案已在他腦海。
她不僅對自己有所欺瞞,更加沒將自己放在心上。
不聽話的狗,自己養來讓生氣么!!?
真該挨揍!揍——
伸出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終是化作一聲輕嘆。
“還是怪我,從一開始沒對你橫加約束......”
讓她不知道身為他人鷹犬,該是何等低眉順眼順從討好模樣。
現在,悔已晚矣。
“城主,這個丸子好吃,你來一個。”一串泛著光澤,肉香急著往人鼻子里鉆的肉丸子橫在了獨孤心月的面前。不待他說話,已有一陣風撩開面前薄紗,將一顆肉丸子抵到了自己的唇邊。
丸子有些燙,但是真的很香。
獨孤心月張開嘴,將丸子嚼了咽下,又將那串丸子從馬如珠手中取下,遞給了身后的時高。
“不許再給她吃東西。”
他說一不二,從不會變。
馬如珠心覺自己多事,心中別別扭扭,扭頭抓過身旁小攤上的一壺酒一口灌下。時高大驚上前,阻攔不住,只好尷尬掏出銀錢遞給了賣酒的攤主。
酒香四溢,獨孤心月皺了皺眉,卻沒再攔。待馬如珠一口氣將整壺酒水咽下這才輕道:“明日,不許吃任何東西。”
馬如珠臉色一白,眸中隱有怒色。卻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轉,打了個酒嗝,向著獨孤心月微微一靠。“嗝,城主好生無趣,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
時高和云仙表情怪異,卻都是笑了。
她未必叫什么香,什么玉?她這體型,一看就是能雙拳打死大蟲不費勁的,叫人怎么去憐惜?
獨孤心月僵直了身體,任憑馬如珠滿口酒氣噴在自己面前,只皺著眉頭將她扶住。“既醉了,便回去。”
因為要夜宿浮山鎮,一行人只能暫住客棧,這會兒說的回去之處,便是之前定下來的客棧。
馬如珠肉手一揮,雙眼迷離,腳步虛浮。“我沒醉!”
喝醉的人最常說的一句話。
看來她醉了。獨孤心月卻雙眸微瞇,眸中劃出冷意。
自己倒是要看看,她醉了,是準備接下來玩什么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