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珠轉向獨孤心月。“城主跟著我一路,是得出什么好結果了么?”
獨孤心月的臉向著即墨陽方向微微一點。“收獲很大。但是是好結果還是壞結果,現在還不敢定論。”
馬如珠覺得好笑,這般隔著肚皮的話總是含糊不清的,她雖然不喜但是卻也不得不接著話聊。“今夜醉酒,我睡了一會卻醒,眼見星空明朗,便想出來走走。路過街市,遇到這個乞丐,見他有幾把蠻力,遂做主將他留下,讓他做個跑腿的,賞他一口飯吃。城主覺得,我這是做的好不好?”
獨孤心月和時高主仆二人,他們說“從一開始”就跟著,那個“從一開始”有待商榷。最重要的是,馬如珠本就不信他二人的話,這會兒交代一番,也是試探。
可獨孤心月是真的跟了馬如珠一路,這會兒聽著馬如珠的謊話,心中則更加篤定了之前的想法。
時高所形容,和馬如紙一道吃面如同乞丐模樣的這位少年,是即墨陽。
思及此,獨孤心月卻笑了。“你既已經拿了主意,我便不會拂你的意思。只是你今夜吃的東西,可是多了些。”
馬如珠剛剛還覺得獨孤心月未起疑被自己蒙過去了,心弦剛松下來卻又被獨孤心月所說的話驚得喉間一哽,抬頭望著獨孤心月的苦臉換做了一臉諂媚。
“城主這是出來監督我有沒有偷吃東西呀?”
獨孤心月順坡下驢。“嗯。”
馬如珠拍拍肚子。“我保證明天按照城主定好的食物吃。”
“明日的吃食,取消。”獨孤心月昂了昂首。
“不是吧!?”馬如珠瞬間苦了臉。“那我不是要被餓死!?”
哪怕對于文明社會的認知只停留在八歲,但是即墨陽也知道旁邊坐著的那人容貌出眾不似凡人,是世間少有的好臉皮。他鬧不明白馬如珠和獨孤心月的關系,只好張開嘴問道:“狗狗,他是誰?”
馬如珠微微皺眉,低斥道。“沒點禮數,在別人面前,叫我夫人。”
即墨陽雖然不大樂意,但是還是點點頭喚了聲:“夫人。”
“那你知道既有夫人,必定是有夫君的是吧?”馬如珠耐著性子解釋。“這位,便是我的夫君,天上城的城主大人。”
即墨陽似懂非懂的望著馬如珠,沒說話。
獨孤心月聽著馬如珠和即墨陽說話的口吻,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
馬如珠和獨孤心月的馬車旁,多出來了一個人。
瘦瘦高高,穿著利落的短打,眉眼英氣,頭發高束,全身散發著蓬勃的少年氣,英俊帥氣。
云仙騎著馬,戳戳時高的肩膀。“那少年看著有點面生啊.......”
時高望那人一眼:“夫人撿回來的乞丐,叫阿陽。”
云仙做了解狀,一行人緩緩上路前行。
為了懲罰馬如珠偷吃夜食,獨孤心月是下了讓她禁食一日命令的。大家坐在樹林中吃喝之時,唯馬如珠捂著咕咕叫的肚子差點哭出來。
即墨陽捧著燒餅和饅頭來到馬如珠身邊,分了她一個。
“城主,阿陽偷偷給夫人吃食。”時高眼尖,看到了立刻打小報告。
獨孤心月沒說話,將頭撇向了一邊。這動作,是默許。時高犯了迷糊,明明城主對于馬如紙很嚴苛的,可為什么這會兒卻不攔著呢?他的確不懂,卻也聰明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