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鸞盯著他,眼睛先是細微一瞇,而后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忽然問:“你不好意思了?”
“怎會不好意思,就是……”蕭肅容想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特別是她這樣更加湊近了看自己,他有種被戲弄的感覺。
好吧,他就是不好意思。
蘇青鸞見他不說話,忽然神情一肅,而后轉身一邊朝張家走去,一邊擼起自己的衣袖,“你不好意思,那只好我來了!”
蕭肅容上前將她手臂一拉,拉到自己身后,“姑娘家,以后還要嫁人。”
說罷,他兀自上前去,走到門前的時候,原本緊鎖的眉頭忽然一豎,原本溫文爾雅的模樣,此刻卻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忽然大聲的拍著張家的門板。
“誰啊?”
房中那女聲響起,隨后又聽到男聲小聲詢問的聲音,“不是說你丈夫失蹤了嗎?”
“是失蹤了啊!”
蕭肅容清了清喉嚨,喊道:“我家兄弟托夢給我,說他媳婦偷人,讓我來拉她浸豬籠,下去陪他!”說著,更加用力的拍著門板。
偷人怕抓,一聽到是來抓奸的,房中忽然一陣慌亂,隨后便聽到后窗“啪”的一聲響,那男人破窗連滾帶爬的跑了,只聽到里面女人罵了句,“瞧你這沒膽貨,剛才那勁哪去了?”
里面的男人跑了,蘇青鸞也省事,干脆上前去一腳踢開了那道門。
天微闌,照著屋子里頭的光影綽綽,蘇青鸞這么一踹進去,蕭肅容正好站在門邊看到里邊那道凹凸妙曼的身影,不著寸縷。
登時,蕭肅容一個轉身,背對著屋子里的這個女人。
倒是蘇青鸞,毫不忌諱,在蕭肅容轉身之際溜了進去,順便“砰”的一聲將那道被踹開的門關上。
張家與趙家大不相同,一個沒了丈夫家徒四壁,一個沒了丈夫倒將屋子布置得如同洞房花燭似的,雙燭燃了一夜,春意繚繞,半點不像沒了丈夫的樣子。
倒也真會玩!
“喲,張家幾時有這么俊的哥兒了?”張曉武的妻子忽然媚媚的說道。
此時蘇青鸞一身男兒裝束,俊俏如玉的模樣,倒是惹得這女人垂涎,她一副看穿了所有人的模樣,嬌嗔了一聲,“男人,還不都這德行,我倒要看看,你帶什么人過來,將我浸豬籠了?”
蘇青鸞放眼看去時,只見這女子也不遮掩,剛才好事被斷,此時不著寸縷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朝蘇青鸞走了過來,嫵媚有余,浪蕩不堪。
她掩著鼻息一笑,對著蘇青鸞道:“怕不是知道我家曉武不在,也想來當只偷腥的貓兒吧?”
難怪蕭肅容剛才不肯進來,蘇青鸞看著眼前這個朝自己走來的女人,果真是……夠浪的!
只不過,這個女人朝自己走來的時候,蘇青鸞發現了一件事,她離自己越近,香味越濃,酒氣和空氣中麝香的味道交互混合。
果然,有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