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哪里說起呢?
這可叫蘇青鸞犯難了,萬千頭緒,蘇青鸞從開始掘麻子的墳開始,便已經置身其中了,那夜她去挖墳路遇一個輕薄書生,蘇青鸞一氣之下將那書生埋在麻子的墳里。
殊不知這書生的身上有蘇青鸞失蹤的兄長蘇慕的線索,蘇青鸞只好追尋下去,重回麻子的墳里時,書生早已無影無蹤,只余下一只香囊,帶著金秋臘梅香氣,鎖著一縷青絲薄絹。
這宗案件,從這枚香囊說起。
蘇青鸞從自己的懷中拿出那枚香囊,上面的香味散得很薄了,況又在這泔水屋邊上,即便濃香欲蓋香漫天,也抵不過這一屋子臭氣。
“香氣愈久尤存,可見其獨特。”她看著這枚香囊,目光如水傾灑一過,指腹忍不住摩挲著這枚香囊,點點心漪勾起心中想追尋兄長的**,但一去經年萬水千山,眼下只有抽絲剝繭,一點一點的尋找真相,追尋下兄長的足跡。
深吸了一口氣,蘇青鸞抬起頭來又復往日那個雙目中帶著靈動且不善的精深,她彎彎勾唇一笑,“我一直在追尋這縷香氣,可后來發現文大夫醫館中的沉墨也有同樣的味道,又奇了巧了,璽爵爺的外袍也曾流連過如此香氣,這當中說沒有牽連鬼都不信。”
“這案要牽扯璽爵爺那可就不好辦了。”韓赟忽然一嘆,誰都知道他家有丹書鐵券,就是皇帝也得為璽家開赦天恩,何況他一個小小的芝麻官。
蘇青鸞卻搖了搖手,“你不必這么擔心,這樁案子還拿不到璽揚陽頭上。”她給了韓赟吃了顆定心丸。
韓赟聽后,臉色才好轉,輕咳了幾聲,義正言辭著道:“既然如此,無論兇手是誰必定嚴懲不貸,一個都不能放過。”
小云雀臉色依舊,唇邊甚至還掛有一抹嘲諷的意味。
蘇青鸞則是摸了摸唇角,隱晦的問他,“那如若和小云雀有關呢,大人能否斬斷心病,嚴懲不貸?”
“啥?”韓赟以為聽錯,“你說誰?”
蘇青鸞瞥了小云雀一眼,目光別有深意,她轉頭看了看站在文嬛兒身側的蕭九,不知為何此時他眼眸中深入寒潭,反倒是讓蘇青鸞有了些許清涼意。
她將目光從蕭九身上挪開,盯著半蹲在那里的文嬛兒的背影,目光說不上是悲是憫,是冷是熱,只繼續說道:“有個書生帶了奇香去投國公府,正巧璽府的爵爺好獵好色,府里還有天下奇珍蛇頭麝!”
在說到“蛇頭麝”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文嬛兒蹲在那里蹲累了,還是心有牽引,驀地纖弱的背影微微的僵了一下。
蘇青鸞沒有去理會文嬛兒,“一開始我還沒想到這兩樣東西有關聯,但張趙二人深信不疑那蛇頭麝能有壯陽功效,直到今日聽見爵爺府中兩個下人說,昨夜守門的犬偷吃了爵爺的香繼而發情不止,我才恍然大悟。爵爺向來好色,用香用麝,分開各為其主無甚傷害,但二者合一卻對催情有著奇效!所以其實張趙二人搶了麻子的蛇頭麝沒錯,可惜沒有那香卻起不了最重要的作用,反而中了麝香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