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妻是個保守粗婦,推搡開了他,“天快亮了,還想這些作甚?”
“沒亮沒亮,這才卯時……”麻子繼續學著趙嶺的話,但趙妻依舊不允,迷迷糊糊之間又睡著了。
麻子躺在床上等著她鼾聲起,才又起身來將她家屋子門全部關好,又再度進了張曉武的家中,如法炮制剛才的話。
只是,麻子沒想到張曉武的妻子柳蓁蓁當真是個騷的,在聽到求歡好的話語時,當時拉起了麻子的手窩進自己的心窩處,“冤家,知道疼惜人了?”
黑燈瞎火的,這柳蓁蓁的胸脯確比趙妻要柔得多,引得麻子差點沒忍住,一想起張曉武污了文嬛兒,他報個仇弄他婆娘也不為過,如此想著正想欺身上前時,卻被那柳蓁蓁嫌惡的一推,“出去出去,還是這般惡臭,剛才那吐物沒收拾干凈別上我床,惡心。”
說罷,柳蓁蓁一掀被子自己鉆了進去。
麻子一肚子骯臟火忽然被澆熄了下來,悻悻然的說:“那好,趁著這會卯時大家都在打水,我去打點水回來沖洗沖洗。”
“去吧去吧!”
在柳蓁蓁不耐煩的催促下,麻子出了門。
他緊張這,興奮著,心里頭海嘯山呼著,一路碎步到了那口井邊上,坐在井沿邊上都忍不住的笑,時刻掐著時辰,等待卯時的到來。
到了卯時,村民們都來打水了!
麻子頓時奮然站起,在村民們面前抬起一腿架在井邊上,一邊怒罵張趙二人打他,麻子此仇不報非麻子,一定要你張曉武和趙嶺也和我一樣,全家得了個麻風病才好咧,子子孫孫傳下去,千秋萬代!
罵罵咧咧著,最后“啊呸”的一聲。
一口痰隨之吐在了井中,平靜的水面被這一口痰下去打破了,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漣漪又倒影著上頭村民們按捺不住的怒火,幾個年輕后生上來按住了他,就是好一陣扭打。
這天殺的麻子呢,麻風病是會傳染的,他為了讓趙嶺和張曉武不好過,竟然報復在這口井水里,這可是半條南安街的食水井呀!
打,給我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