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鸞異常的嚴肅與認真,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是帶著憤慨的,璽揚陽之行事作風蘇青鸞早就不恥,若她是疊翠,會很他入骨,若她是開元,同樣會恨他入骨。
可韓赟似乎沒意識到蘇青鸞說這些話的背后深思之處,飄飄然的道:“璽府有丹書鐵券,開元受不了又能怎么樣,難不成還能一把火燒了國公府?”
韓赟說著,還嗤笑了一聲出來,似乎在嘲諷別人的不自量力,竟然敢記恨起了國公府來。
可是,與韓赟的輕視與譏笑不同,蘇青鸞切齒而出,“他就是一把火,燒了國公府!”
這下,韓赟蹲不住了,差點一個跟頭從臺階上栽了下來,說話都結巴不成句了,“你說說說什么什么……混賬話呢,那可是,可是國公府,誰敢?不要命了?”
“就是不要命了。”蘇青鸞的果斷決絕再度打了韓赟個措手不及。
韓赟這下雙眼都直了,“怎么可能,不可能的,誰敢?”
如果,蘇青鸞說的是真的,在他管轄之內,開國元勛府上出了這么多條人命,這不是要摘他烏紗,是要摘他腦袋呀!
韓赟還在做最后的掙扎,“可國公府沒見過燒起來,也無百姓來報……”
“國公府有個三層地窖,里面堆滿了酒,若在里面點火燒起來,密閉之下,是可以做到無人知曉的地步的。”這個時候蕭九開口了,徹底斷了韓赟的猜想。
那個地窖,在幻境中蘇青鸞和蕭九都去過,現在結合蘇青鸞推斷的,那里應當是案發之地了。
蘇青鸞退了一步回到剩下那幾具尸體,她指著之前那具身上取出過金絲繡線的尸體,“身穿金絲繡線華服的,應是國公璽青松了,另外兩具,一具是曾欺侮過他的胖虎,另一具就是璽揚陽那敗家子了……”
該死的,欺負過他的,一個都逃不了。
對于開元來說,人生已經絕望到頭了,什么丹書鐵券于他而言,就不再是什么有震懾的東西,那是不過是一塊破銅爛鐵罷了!
他所求的,不過是……
冤有頭,債有主!
可是,蘇青鸞忽然又覺得有哪里不對勁,開元既然要復仇,那么找她來查出案件的背后兇手,繞這么大的圈讓后桑珠催眠自己,把所有事情場景給她重演了一遍,他讓蘇青鸞揪這些事情出來,對開元有什么好處?
這與常理相悖呀!
蘇青鸞還沒徹底想清楚這一點,就聽到衙役嚎啕大叫的聲音,“大人,大人您醒醒呀!”
那邊,韓赟聽說國公府出了這么大的事,這么多具尸體都是了不得的,他當即嚇暈了過去,被衙役死命的掐著人中才又蘇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哭。
“我的國公,我的爵爺,你們死得好慘呀,你們死就死了,為何偏偏要在下官未卸任之時死呢,這下叫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