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插翅難逃嗎?”
蘇青鸞有些頹敗的喃喃自語,說話的時候卻看了一眼頭上的屋頂。
“屋頂!”
蘇青鸞忽然一個激靈,整個人又活了起來,她干脆拎起一把椅子,順手掄了兩圈,借著力道往上一甩,頓時只聽得屋頂瓦片被砸碎的聲音,稀稀拉拉的落下了碎瓦片。
一片光影從被打破的屋頂投了進來,蘇青鸞欣喜不已。
借著力推的柱子,毫不費力的上了房梁,登上屋頂,借著屋頂的高處看青山居那邊,隱約傳來一片亂勢,蘇青鸞暗道了句不好,趕緊跳下屋頂趕了過去。
青山居那邊,的確是亂成一鍋粥了。
蘇青鸞趕到的那會,黎子壑已然暴怒而起,怒指著蕭九,“你設計陷害我!”
就連君無雙都整個人頹然了下去,雙手拿著那個自己親手打開的子母環,難以置信的看著了里面寫著黎子壑的名字與八字。口中不斷喃喃的重復著一句話的,“不可能是這樣的,明明我親眼所見,上面是蕭定山才對……”
他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雙眼中難掩的憤怒與失望,看向了蕭九,“你動了手腳?”
蕭九不以為然,“這證據是你司理院從班頭的案發現場找來的,最開始時也是你信誓旦旦,這玉環是誰的,誰就是假扮的陰將軍,現在……這玉環證實是黎子壑的,君大人,公事公辦。”
“定然是你當街走馬搶走的時候動了手腳,我定不認這虛假的真相……”君無雙咆哮了起來。
但城主在上,豈容君無雙如此當場無禮,當即下令讓人將他拿下,“君無雙錯勘陰兵一案,暫不適合管理司理院,又與兇手同氣連枝,先行下獄關押!”
君無雙已是絕望,“誘我入局,這司理參軍當來何用?”
可黎子壑卻不認這結果,在城主下令拿他的時候,他豁然朝著侍衛出手,一路打出了青山居,“蕭璟、蕭九你們父子聯合陷害我,今日是你們逼我的……”
黎子壑與侍衛聯合打到外面。
可外面一直旁聽著的,是大半城防營的將領,剛才在里面的結局大家都有目共睹,而今黎子壑證據確鑿,此刻做殊死搏斗,這些城防營的將領一時面面相覷,不知該出手相助,還是做壁上觀?
城主走了出來,道:“黎子壑假扮陰將軍,率其麾下假扮陰兵一案現已水落石出,兇手拒不伏誅。爾等昔日乃是都尉府麾下,但到底也是云城之兵,今日你們如若幫著兇手一并反抗,皆與兇手同罪,其罪當誅!”
此言大有雷霆之鈞,這一言便將這些將士的路給堵死了。
你們若念及舊情,就是亂賊,當誅!
是以此刻,這些將士們全都不發一言,黎子壑又證據確鑿,誰想當這個亂賊?
頓時,全場鴉雀無聲,只有黎子壑與侍衛打斗的聲音。
黎子壑輸就輸在手無寸鐵,只得邊打邊退。
但黎家到底還是有做了完全準備的,黎子壑見整座城主府的上的侍衛傾巢而上,此刻刀柄剪輯怕是不要了自己的命不罷休,想要突圍出去也是難上加難了。
于是,黎子壑一聲哨響突起,響徹城主府。
昔日城防營的兄弟全都有家室在云城,誰都不愿意與他背負上陰兵案的罪名,但最起碼,他還帶了自己的親兵一路隱匿在暗處。
而今黎子壑這一哨響出,這些隱藏在暗處的親兵聞聲而動,紛紛出動,雙方陷入了膠著當中。
而當蘇青鸞趕到的時候,正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