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想到北坡一役,或許是兄長的身亡之地時,其實那一刻她是崩潰的,她恨不得能把整個北坡都給先過來,哪怕掘地三尺又何妨?
可后來,又看到了那壁畫!
這中間到底有什么樣的隱情是她不知道的,蘇青鸞真的覺得前所未有的吃力,就像是如蕭九所說的那樣,那段歷史被人刻意抹去。
她拿到的是一本只有白紙的書,必須原原本本的將上面的原本的字跡還原了,她才能知道這本書上面到底寫了什么?
可是……這太難了。
她趴在膝間,恍惚間只覺得發絲像是被人牽動似的,她抬眸看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小藥專注的眼神看著自己這一頭凌亂的秀發,正在努力的替她將上面的草碎給拾開。
專注的神情,以及這稚嫩的模樣,此刻在蘇青鸞迷離的目光下,她只覺得有無盡的窩心,她說:“小藥真好,沒有兄長,要是沒有小藥陪著我的話,小蘇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阿九哥哥也待你很好啊!”小藥認真的說著,他也坐在那里,呆呆的看著天,道:“但小藥更喜歡肅容哥哥一些。”
“為什么?”蘇青鸞其實并沒有跟小藥蕭肅容其實只是個次人格的事,但是卻很詫異小藥居然有這樣的觀察,還會更喜歡誰了。
小藥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阿九哥哥太壓抑了,他并不開心,也不愛笑。肅容哥哥就不一樣了,他愛笑,也愛玩。”
蘇青鸞揉了揉小藥的頭,對他說:“傻小藥,阿九就是肅容,肅容就是阿九,同一個人的。”
“真的嗎?”小藥朝著蘇青鸞驚奇的問。
蘇青鸞想了想,點點頭,“真的,等他把事情查清楚,誰都不會少的,他只是生病了而已,像你一樣……總有一天會好的。”
一說起阿九,蘇青鸞才想起,自己一整天也都沒看到他了,隨口問了句,“對了,阿九呢?”
小藥才說:“哦,適才回來過,但又出去了。”
“去哪?”
蘇青鸞總是覺得,最近的蕭九有些隱晦,其實也難怪歌盡會對他起疑心,這么千絲萬縷的案子,每個人所看待的角度不一樣。
正像此刻小藥說蕭九的時候,就說:“他去黎府了,他說他很忙的!”
黎府!
蘇青鸞一聽,忽然嘲諷了一句,“他原來在忙這呢!”
正當說著的時候,軒媽提來了熱水,“蘇姑娘且先洗漱洗漱,晚膳待會……”
軒媽的話還沒說完,蘇青鸞便豁然起身,氣呼呼的拉起了白玉驄,“走,驢子!”說著,牽著驢子徑自繞過軒媽的身側,頭也不回的走了。
軒媽一臉茫然,“她怎么了?”
小藥搖搖頭,“不知,可能是……去遛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