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藥,時桑又休息了一陣子,感覺已經好多了。
副本給她提供的藥還是很有效果的。
他們圍坐在客廳里,靜默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陸景深算了算時間,今天已經到了喪尸闖進來的日子。
時桑并不覺得害怕,反而隱隱的有些期待。她終于不用靠陸景深活著,她可以和他一起并肩作戰,不用再害怕被拋棄。
“你們有沒有覺得有哪些不對勁?”杜秋感受著天氣的變化,有些不解地說道。
通常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燃起了火堆。而現在,他們并沒有感覺到冷,還感覺到有些熱。
“我們是不是感覺出現了偏差?”時桑略帶疑惑地問道,她曾經看過一個報道,人在凍死前,并不會感覺到冷,還感覺到熱。
所以,人在凍死之前,會因為感覺受到了偏差,會想去脫衣服。
“不是,應該是白天和黑夜的氣溫顛倒過來了。”陸景深鎮定地說道。以前他們是白天覺得熱,晚上覺得冷。現在氣溫倒過來了,他們白天覺得冷,晚上覺得熱。
“這個副本那么變態嗎?溫度都可以隨意調控。”時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有種被玩弄的感覺。
“不要忘了,我們處在一個游戲當中。我們現在經歷的一切,只不過是設計者的幾行代碼而已。”陸景深不以為意地說道,他不喜歡被游戲設計者操控的感覺,這種感覺會讓他的心情很不妙。
“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像是被設計者玩弄的玩具,所以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出這個游戲。”時桑沮喪地說道,每隔一周都要進一次副本,頻率也太高了。
而且她感覺她的頭頂無時無刻都懸著一把斧子,不知道這斧子什么時候會掉下來,把她的頭切碎。
“哥,你真的要幫周緒之找周晚兒嗎?”杜秋想到周緒之的遺言,不免有些頭疼。
周晚兒本來就是一個抑郁癥重度患者,一心求死,怎么可能選擇參加這種游戲。
這種游戲只有對生存還有渴望的人會玩。
讓一心求死的人玩這類游戲,真的太痛苦了。
“盡力去找,找不到再說。”陸景深也知道找到周晚兒的希望微乎其微,但他實在是太需要周緒之的尸體了,所以才選擇答應。
他現在只是擔心,周晚兒真的參加了這款游戲,還是一個只會哭的慫蛋,他要怎么辦。
他的隊伍里,絕對不需要這種沒用的人。
“時桑,你的槍法怎么樣?”陸景深盯住時桑,嚴肅認真地問道。
時桑被他盯得心里頭直發毛,她喜歡用鞭子,而使鞭并不是解決喪尸的最好辦法,解決喪尸的最好辦法是直接一槍爆頭。
只要把喪尸的頭打爆,喪尸不足為懼。
“那等等你來開車,杜秋坐在后座,我負責射擊。”陸景深看到時桑沉默,也知道她的槍法不好。
“我們一定要出去嗎?”杜秋有點不敢出去。
“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開。”陸景深淡淡地解釋道。
“好吧。”杜秋妥協了,他已經盡力讓自己不那么沒用了,可惜格斗和槍法不是一兩周就能練成的。
他需要很多時間,可現在,他最缺的就是時間。
他們走出房間,迅速轉移到車里。夜晚的天氣已經沒有以前那么涼爽,反而變得又悶又熱。杜秋獨自一人坐在車后座,仿佛在蒸桑拿。
“怎么越來越熱了。”杜秋口干舌燥地說道。
“別抱怨了,喪尸群要來了。”時桑平靜地說道,自從她病好以后,耳邊再也聽不到“嗡嗡”的聲音了,變得十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