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來著車,在一家湘菜館前停下。她看著招牌上閃爍著的“湘”字,有種恍如隔世德感覺。
阿柯解開安全帶,語氣輕松地說道:“快走吧,逛了一天,我都要累死了。”
燕九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和阿柯一起走上了私人包間。
點好了菜,阿柯用熱水把碗筷沖洗了一遍,她撐著下巴,好奇地問道:“你這次讓我陪你出來,不單單是陪你逛街這么簡單吧。”
燕九沒有想好怎么和阿柯說這件事情,她深吸一口氣,緩慢地說道:“讓棉花加入我們公會,應該不在你的計劃之內吧。”
阿柯瞇了瞇眼,給了一個否定的回答:“不在。”
燕九心里的那塊石頭就這樣沉了下去:“既然不在你的計劃內,你為什么還答應讓我把岑歡和胡美婷安排進那個副本?”
阿柯解解釋道:“我之所以不想讓棉花加入我們公會,是因為現在所有公會都想搶她。如果我們公會得到了她,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燕九嘆息了一聲。
阿柯繼續說道:“不過,我覺得你是真的關心棉花,所以,我不想拒絕你。”
燕九的眼睫顫了一下:“如果她們都沒能安全回來,一定會出現質疑的聲音。”
阿柯之所以讓她成為分析師,一定是為了讓她盡可能的保護住她們,而不是把她們推向地獄。
阿柯看著燕九的眼睛,緩慢地說道:“我覺得你沒有必要為這件事擔心。歡歡和美婷都是成年人了,她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況且,我還沒有死呢,輪不到你去擔這個責任。如果真的有人罵你,我會站在你的前面。”
燕九怔怔地和阿柯對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服務員把飯菜端了上來。
阿柯笑瞇瞇地說道:“整個星月城里,就這家最正宗了。你應該很久沒有吃到了吧,趕緊吃吧。”
游戲里。
第二天早上,陸景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了。
棉花注意到陸景深已經醒了,爬上了他的床,坐到了他的身上。她捏住了他的鼻子,奶聲奶氣地說道:“臭豬豬,快起床,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陸景深還沒有完全清醒,用求救的眼神看著時桑,悶悶地說道:“她太重了,你快把她從我的身上抱走。”
時桑走了過來,對著陸景深揮舞著拳頭,說道:“誰給你的勇氣說我們的棉花重的,棉花很輕的好嗎?”
她這樣說著,還是把棉花抱了起來,對她說道:“景深哥哥是壞蛋,我們不要和他玩。”
陸景深艱難地坐了起來,揉了揉亂蓬蓬的頭發:“都這個點了,你們吃過早餐了嗎?”
時桑輕快地回答道:“我們都吃過了,老板給我們做了油條豆漿。”
陸景深輕輕地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今天他們有攻擊你們的意向嗎?”
時桑平靜地陳述:“沒有,他一直在扮演熱情好客的老板這種角色。”
陸景深想了一下,語氣變得有些沉重:“程誠團隊又從404房間出來嗎?”
時桑靜了數秒,才說道:“還沒有,我用備用房卡開了程誠房間的門,發現里頭沒有人。我已經讓杜秋和習游在404的房門外守著了,一有消息他們就會過來告訴我們。”
陸景深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掀開被子,平和地說道:“我們上去看看吧。”
陸景深洗漱過后,一行三人上了四樓。
杜秋和習游倚靠在墻壁上,看起來沒什么精神。
事實上,他們已經在門口站了一個小時了,不管他們在外邊怎么叫怎么喊,都沒有人給他們開口。
他們心里已經隱隱有了猜測,程誠他們三個已經死在里邊了。
陸景深的神經緊繃著,冷靜地問道:“他們還沒有從里邊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