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坐到了床邊,問道:“棉花已經睡了一天了,她為什么還沒有醒,她都已經夢到她和哥哥從天臺上掉下來了,她還能夢到什么?”
陸景深凝視著棉花的臉,語氣凝重地說道:“她還沒有夢到我殺了他哥哥?”
杜秋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陸景深到底說了些什么。他靜了幾秒,說道:“哥,你剛剛說了什么?”
“棉花,他會夢到什么嗎?”
時桑雙手用力地摁住杜秋的肩膀,她聽到了心臟在她體內跳動的聲音,她淡淡地說道:“你哥說,棉花還沒有夢到他殺死周續之。”
“只有她夢到了你哥殺了周續之,她這次的回憶才算結束。”
杜秋的心里一時間涌上了很多情緒,這些情緒讓他說不出話來,他只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如果棉花真的夢到了這些,她整個人會不會直接崩潰?
他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陸景深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非常燙。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直接問道:“時桑,棉花這幾次做夢,有體溫上升的現象嗎?”
時桑腦袋有些發懵,她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她的體溫一直是正常的。”
陸景深深吸一口氣,說道:“杜秋,你把體溫針拿出來。”
杜秋急忙從游戲幣里抽出了一支體溫針,把體溫針遞到了陸景深手上。
陸景深把體溫針接了過來,他第一次感覺到,他的手竟然會有些抖。
他迅速幫棉花測量了體溫,發現她的體溫到了三十九度八。
杜秋把眉頭皺得很緊,問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習游想了想,說出了其中一種可能性:“會不會是因為這段記憶對棉花來說太痛苦了,所以她不愿意面對這些,讓自己的體溫升高,達到昏迷的目的。”
杜秋覺得習游的想法有些離譜,他問道:“人的體溫,真的可以隨著自己的意念上升嗎?”
習游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他說道:“我曾經在網上看到一些人體自燃的報道,報道上說……”
時桑直接踹了習游一覺,粗暴地打斷了他。她看到棉花發高燒,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習游還和她說人體自燃的事情!
她現在想聽的是這些嗎?
習游被時桑踹了一腳,委屈地說道:“我只是在給你們提供一種可能性。”
“好了!”陸景深不想聽到他們繼續吵下去,及時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從床上站了起來,他看向杜秋,問道:“杜秋,游戲幣里那些退燒的藥還能用嗎?”
杜秋摸了摸游戲幣,臉臉色瞬間變得異常蒼白。
陸景深整個人沉了下去,他冷靜地問道:“是不是不能用了。”
杜秋抿緊了雙唇,輕輕點了點頭。
時桑感覺自己的頭好像是快要爆炸了,她語速飛快地說道:“陸景深,現在退燒藥都用不了,我們該怎么辦?”
到了這種時候,陸景深的心里其實已經沒有這么多的掙扎,他語氣平平地說道:“我去找唐納德,他可能會有辦法。”
時桑有些著急地說道:“一定要去找他嗎?如果他提什么奇奇怪怪的條件怎么辦?”
陸景深深吸了一口氣,對時桑笑了笑:“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把棉花交給他的。”
時桑頓時百感交集地說道:“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小心。”
陸景深剛打開門,就看到洛特現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
陸景深的聲音如同寒窖般冰冷“有什么事嗎?”
洛特的聲音毫無波瀾:“晚餐已經做好了,已經可以下樓享用。”
陸景深輕聲詢問道:“唐納德教授已經在樓下了嗎?”
洛特的聲音冰冷冷的:“抱歉,主人現在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