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明白了,他出聲請求:“棉花現在發著高燒,所以我想請你給我一退燒藥。”
洛特沉默了幾秒,他沒有辦法做這個決定,只能說道:“我先去問一下我的主人。”
洛特離開后,陸景深回了房間。
時桑看到陸景深兩手空空的回來,整個人顯得有些焦躁:“唐納德不肯給嗎?沒關系,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陸景深坐到沙發上:“洛特已經去拿了,不要著急。”
洛特打開手術室的門,看到唐納德穿著一身深綠色的手術服,正坐在手術臺前,改造安德魯的腦袋。
唐納德聽到聲音,側過頭,看向洛特:“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這段時間不要來煩我,監獄你清理干凈了嗎?”
洛特語氣平平:“已經清理干凈了。”
唐納德看到洛特并沒有離開,語氣加重了一些:“還有什么事嗎?”
洛特直截了當地說道:“陸景深剛剛來找我,他說棉花發燒了,讓我們送一些退燒藥過去。”
唐納德把頭轉了過去,冷淡地說道:“你把藥送過去吧,以后盡量滿足他們的想法,我們還要再相處很長一段時間。”
洛特垂下頭,冷漠地說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
洛特把退燒藥送了過去,杜秋為她把藥水吊上了。
陸景深摸了摸棉花的頭發,對他們說道:“你們先下去吃東西吧,這里有我陪著她。”
時桑搖了搖頭:“你一個人這里太危險了,如果棉花突然醒來,想要殺你,你打算怎么辦?”
陸景深無所謂地笑笑:“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吧,我這么大一活人,還能被棉花打死不成?”
“你們趕緊下去吃吧,吃飽之后,幫我帶一點吃的上來,我們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習游的神色有些復雜:“棉花可不是一場硬仗。”
時桑握緊拳頭,在陸景深肩膀的地方錘了一拳:“一定要小心。”
杜秋、時桑、習游離開之后,整個房間里只剩下陸景深和棉花。
陸景深坐在床邊,看著退燒藥水一點一滴地順著管子流到棉花的身體里。
陸景深清楚的知道,如果棉花的心結不解,就算吊在多的藥水,也不能讓她醒來。
除非,她是自己想起。
陸景深靜靜地凝視她的臉,低聲自言自語:“沒關系的,棉花,不管你的決定是什么,我們都尊重你的想法。”
所以,不要再選擇逃避了。
杜秋三人走下了餐廳,看到餐桌上擺放著帶血的牛排和奶油蘑菇湯。
時桑拉開了椅子,坐了下去。
她沒有什么胃口,只喝了幾口湯。
習游知道時桑的心情不好,但是不想這么縱容她:“時桑,你多少吃掉牛排,多少補充一點蛋白質。”
“明天如果打起架來,你揮不動鞭子該怎么辦?”
時桑看著這塊帶血的牛排就倒胃口,但她實在不想拖隊伍的后腿,只能勉強地吃了幾口。
她把一塊牛排咽了下去:“我們把牛排給陸景深拿過去吧,冰箱里應該還有牛奶。”
他們走進廚房,打開了冰箱的門,聞到了一股很強的血腥味。
這股血腥味是從一個帶血的布袋里穿出來的。
習游沒想到這一趟還有意外收獲,掀開了不袋。
一個男孩的頭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現在,我們可以證實,這棟房子里,確實有兩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