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要拖堂,白漓漓摸了摸肚子,她有點餓了。
從剛才,肚子就咕咕地叫呢。
在隔間的白慕辰看到了她低著頭摸小肚子,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往日在府里,早膳用過之后,便會有早點,過了一會兒,還會有水果餐。
吃完水果餐,就差不多到了午膳時間。
用完午膳,白漓漓就去睡覺,睡醒了還有小午點。
小午點用完后,過不久也到了晚膳時間,更不用說,入睡前還有燕窩喝。
就算是之前在將軍府的學堂,永安公主都會命人給她準備點心,因為她學得快,隔三差五就可以去自由活動。
這一天的點心都是流水地送過去給白漓漓,不給饑餓一點機會,今日來了宮里,反而沒東西吃。
白漓漓小小的眉心擰著,心里記掛著白恩茗給她的糖,好想拿出來吃啊。
可是,現在孟先生要講話,先生講話的時候,她要是吃糖,就是不尊敬。
還是忍一忍叭。
白漓漓勒了勒腰帶,抬起頭,挺直腰板,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孟儒雅。
魏如月則唇角微揚,等著看白漓漓的好戲!
“孟先生,怎么了?”魏千月好奇地問。
她不想留堂,她想要快點下課!
孟儒雅輕咳了兩聲,從四篇文章之中,抽出了白漓漓的那一份。
魏如月心情激動地看著孟儒雅手里的文章,等著孟儒雅發飆!
“學習使人思辨,人心向善,方有善果,若是心存歪心思,滿肚子壞水,那孟某寧愿丟掉職位,也不教這種不知廉恥之人!”孟儒雅生氣地說。
“孟某這還是第一回遇到,敢在文章之中辱罵長輩先生之人!從前孟某在江南雖是一介布衣書生,但教出來的學生都是彬彬有禮、知道信義廉恥!沒成想,今日在宮中,諸位都是含著金鑰匙、受著最高教育長大的主子,竟然連普通百姓都不如!不,孟某簡直以有這樣的學生為恥!”孟儒雅說完,將手里的文章,重重地拍到講臺之上。
此舉,嚇得魏雪月打了個激靈。
這……這不是在說她吧?她文章雖然一般,但也沒有這么不堪。
魏千月也咽了咽口水,心想,到底是誰啊,惹怒了孟先生!
“孟先生,這到底是是誰寫的?讓孟先生您這么生氣,趕緊讓她出來道歉!”魏千月站起來喊道。
魏如月站起來,朝孟儒雅行了個禮:“是啊,先生,若是有妹妹冒犯了先生,先生只管罰就是。其實,我們雖貴為公主、縣主,但父皇常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是有妹妹犯了錯,先生大可不必顧及,畢竟,嚴師出高徒,這也是為了她好。”
孟儒雅看了魏如月一眼,笑了笑,道:“公主,您是這里最年長的,該是妹妹們的好榜樣,既然公主您這么說了,那孟某照做就是。白漓漓,你站起來。”
孟儒雅說完,便看向坐的挺拔的白漓漓。
白漓漓眨了眨眼,站起來,欠身道:“先生好。”
“這文章,可是你所做的《冬日》?”孟儒雅將文章展開,白漓漓看了一眼,上面的確是她的字跡,而且,卷子開頭便寫著白漓漓。
因為她沒細看,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