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陸輕舞本生在京城大族陸家,其生母是家主的第三房小妾。
可主母與二房娘家,皆是有權有勢,只有其生母本是一個奴婢,因其父親喝醉而有了輕舞。
本來念著肚子里的有可能是個男孩,就給了一個名分,可生下來卻是一個女兒。又受到大房與二房的排擠,于是就被打發到墨州,來管理一些不重要的產業。
本來母女二人雖在京城受到排擠,來了墨州也無實權,但念及情分,卻也吃穿不愁。
可前段時間,輕舞遠在京城的父親突然下令讓她回去,母女二人無力違抗父親,只能照做。誰知道等待她的又會是什么。
他聽到這,偷偷看了一眼陸輕舞,因酒力臉上有些迷紅,略顯迷離的眼中透著一絲傷感,又或是浸著一抹無奈,季塵有些心疼這位此時盡顯柔弱的女子,不過他又能做些什么,只能暗暗祝愿。
至于燕青云,在墨州與陸輕舞家為鄰居,兩人同為城中大戶,從小一起長大,也算青梅竹馬,門當戶對。
他比陸輕舞大上三歲,自小若是陸輕舞受了委屈,被人罵是沒爹的野孩子都是燕青云替她出頭,為此也沒少挨他爹的板子,所以自小陸輕舞便視燕青云為哥哥。
而此番隨行,一是想見見世面,二便是他放不下陸輕舞,所以偷偷跟來,只給家里留了一封書信。
聽到這季塵是直搖頭,心里暗道郎有情,妾無意。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感情啥的他也不懂,也不好說什么。
至于李老,則是輕舞她父親派來接她的,說是接,其實也是監管。
不過李老人不錯,并未為難輕舞,再加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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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力高強,所以兩人對李老也頗為尊敬,畢竟他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酒盡,桌子上歪歪斜斜的放著四個空蕩蕩的酒壺,任季塵怎么倒都難倒出滴酒來。
再看那兩人,早已是都趴倒在了桌上。燕青云歪著腦袋,側墊著胳膊手里還攥著個酒杯,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說這些什么。
季塵只模模糊糊的聽到了輕舞的名字,其他的便聽不清了。無奈搖頭,暗嘆燕青云倒是個癡男,怎么這時沒了之前的傲嬌。
再看陸輕舞,此時她兩臂疊放,小腦袋枕在上面,也不知想到什么開心事了,小嘴直往上揚。見她這模樣,季塵倒是有些可憐她。
不過隨后他又頭疼起來,該怎么將兩人弄回房去。他倒是有心叫人搭把手,但是之前三人聊的太晚,已至夜深,之前吃飯的眾人早已回房休息。沒辦法,他只能自己來了。
先是架住燕青云,不過剛上手,他便有些后悔了。雖然燕青云身材高大,但他季塵也是七尺余的個子,本來以為可以輕輕松松將燕青云架起。
那知,剛一上手,他便差點栽倒,還好他眼疾手快,可還是將他臉頰給磕碰了。
嘴上說著“罪過罪過。”心里卻是暗道。“怎么沉的跟豬似的!”
沒辦法,沉也要架啊。最后他是費了老大力氣,才將燕青云送回廂房,直接將他扔在床上趴著也不管。
不過他臉上那塊淤青,等明日燕青云醒來,季塵是怎么也不會承認的。
又回到樓下,看著還在那趴著的陸輕舞,他倒是有些遲疑,不過又自我安慰的笑小聲嘀咕。
“我才十六,當她弟弟的年紀,所以,我就是她弟!姐姐得罪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又連說幾遍罪過罪過,架起了陸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