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那從嘴中呼出的熱氣掃過耳邊,有些濕癢,還帶著七分酒氣,三分酣甜。
再又感受到哪柔若無骨的身軀,頓時有些猴猿馬意。跨過一節節臺階,卻感覺到廂房的路比架著燕青云時還長。
終于堅持到將她送回房間,趕緊將她扔到床上,拍了拍有些發燙的臉頰,小聲自罵道。
“季塵,季塵,你怎么這么不爭氣,你可是先生學生,先生教的你都忘了嗎?要有書生的樣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季塵自我催眠了一會,才敢看向床上的陸輕舞。
此時不知是不是酒勁的緣故,只覺她面色更紅,雖是閉著眸子,可那長長的睫毛,紅潤的唇瓣。又是躺在床上的,有些道不明的嫵媚,這都讓季塵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趕緊別過頭去,又想起了先生的教誨“何為君子?不為色動,不為財錦乃君子之行。”
“呵,這君子當的還真難!”自嘲了一句,便走出門去。不過似又想到什么,折返回來,替陸輕舞蓋上了被子。
至于隔壁的燕青云?哪怕季塵想起來也會說一句“練武的皆是皮糙肉厚,不妨凍。”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蓋上被子走出門后。那躺在床上的陸輕舞,忽然睜開了有些顫抖睫毛,拍了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看了一眼蓋在身上的被子。不知是想到到了什么,忽的笑了起來,配著潮紅的兩頰,當真如那雨后清荷,動人心弦。
“這小弟弟真是有意思,本以為是誰家的翩翩公子,窈窈書生,卻不想原來是一個小大人,非要學什么讀書人的做派,當真是能酸能文。”
翌日清晨,在樓下吃這早點的季塵看著燕青云伸著懶腰左扭扭脖子,右蹬蹬腿的走下樓來,邊走邊說。
“我這臉怎么還有點疼啊,季塵,你看我這臉怎么了,我怎么感覺有點腫了?”
“好著呢,依舊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迷倒萬千少女。”
“你這話我愛聽,小子有眼光。”直接坐在季塵身旁,拿過碟子里的一個包子便吃了起來。
“對了,季塵昨天是你把我送回房的嗎?”
“沒有啊,你昨天自己回的房。”季塵連忙否認,這可不是開玩笑,能撇清一點是一點。
忽得,一個宛若銅鈴般的笑聲在樓上響起。
兩人回頭望去,見是陸輕舞。而她見到季塵向她看來,臉色有了些酡紅。
沒敢再看季塵,快步走下樓,坐在季塵邊上語氣怪異的說道。
“是啊,昨日燕大哥量如江海,喝完仍面不改色的自己走回房中呢。”說完還面帶深意的看向季塵。
季塵趕緊附和道“對,對,昨日你喝了四壺依舊面無醉色,最后店家實在沒酒了你才停下。”
其實季塵心里現在卻是在暗暗叫苦。
“這陸輕舞昨日不會沒有喝醉吧?那我昨日的話她豈不是全聽到了?不會的,不會的。”
他忙是在我安慰起來。“季公子,不知你家先生都教了你些什么?怎么凈是些酸腐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