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青羽,伺姻侍緣,古樸之意非語可盡,拿在手里還有余溫,劍柄雕龍為寒鐵所鑄,握在手里有種厚重之感,而露出的些許劍刃閃著寒光。
“輕舞,這不是師傅...”“不用你說,我知道。”季塵拿著手里的劍,心下知道其中必然有些故事,不過卻沒有推辭,這份情,他要承。
沒有再說什么,他轉身向西走去,盛夏入秋的清晨有些涼意,他不敢回頭,因為他不喜離別。
“我們再見時,我叫你聲姐,你要應!”
路上季塵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飄到車里,沉寂。
“走吧。”李老生音響起,隊伍再次出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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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燒餅嘞,賣燒餅!”
“大爺多少錢一個?”
“一文錢兩個,少俠來幾個?”
“少俠?”
季塵看了看自己這身裝扮,一身長衫早已不知丟到哪去。
青色領衣,腿腳束起,黑色別領上繡著暗色花紋。關鍵是身后背著一個布囊,長條狀,不是棍棒便是刀劍。
而身上也因趕路滿是塵土,衣袖更是臟的發油。而那些個少俠大多不愛干凈,因這,叫一聲少俠還真不為過。
“大爺,來兩個。還有,我是書生。”季塵從懷中掏出幾兩碎銀和幾文錢,給了這攤主一文,接過用油紙包起來的燒餅吃了起來。
他這幾日都是在路上,餓了都是啃些硬的跟石頭似的干糧,現在吃起這燒餅也是美味之極。
而那攤主,低頭忙著手里的活計,薄薄的面皮,放在圓形平底的鍋上,撒上些芝麻,不一會就又是一個酥脆金黃的燒餅。
不過在那一張皺紋褶起,也像極了燒餅的臉上,則是好笑的嘀咕。
“這年頭,怎么都說自個是讀書的,書倒不知讀了多少,就是滿肚子窮酸,還滿嘴圣人之言忒是可笑。”
大夏以武立國,以儒治世,從前個習武的都成了匹夫,而百無一用的書生倒是得了圣人言,成了朝堂大吏。
武將只能守在邊關,差點連朝堂都進不去,倒也可笑。不過好在有了個布衣侯,武將出身,功勛卓著,被當朝圣上封了侯位。
要知道大夏已百年余未封侯位了,當時封侯,各大儒士皆是上奏,求圣上收回成命。
只是理由全都是些個陳詞爛調,沒點實質。而這事聽說最后,連已是不聞朝政的大公都驚動了。
可最后鑒于布衣候功績還是封了侯爺,可見這位侯爺手腕。至此武將有了一位布衣候做靠山,才在朝堂有了些說話的底氣。
不過現在季塵是在最靠西方的涼州,也正是布衣侯所坐鎮的一州,武風極盛,書生難見。
且因布衣侯的原因,都是不待見讀書的,覺著讀書人大底都是壞了心腸的。
攤主的嘀咕季塵是聽到了,他修武也有三月余雖沒踏入煉體但也沸血小有所成,畢竟李老也是夸他有修武的天賦。
只是他沒愛搭理專心吃著燒餅,總不能現場寫寫字畫,吟詩幾首來自證身份吧。
至于他身后粗布裹著的,便是輕舞所贈長劍,雖大夏街上不禁兵刃。只是他自詡書生,背著長劍算什么?所以他便用布包了起來。
隨著兩個燒餅下肚,季塵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之前全是啃的干糧,感覺自己牙都快磨平了,再吃下去就要和那拉磨的驢一般,一口橫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