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被當今這位才情驚艷的布衣侯領兵擊退,甚至還丟了一塊版圖。
以前大夏的領土,形似寶鼎,九州之中澹州、廖州形似鼎足,一者在西南一者在東南,界州則是在東北方位突了一塊酷似鼎耳,只是在那西北少了一耳與之對應。
而布衣侯得以封侯,不僅是當年西拒外敵。更是領兵擴土,為大夏再添一耳,不多不少,剛好與界州對應,補足了這一坐寶鼎。
當年朝廷還大肆宣揚過此事,說是大夏氣運補足,往后千年萬年皆會昌隆。而這一番宣揚也是之后不得不為布衣侯封侯的緣由之一。
自古功績莫過于開疆擴土,布衣侯也是如此,因此得以封侯。
思緒回到當下,季塵沉吟片刻,望向已經勒馬準備離開的漢子,試探的問了句“西方將大舉進兵?”
而話音剛落,季塵只覺那糙漢周身氣血滔天,手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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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了把四指寬長刀,直指季塵,目光如炬。
“你從哪得知?!”
季塵頂著肩上無形的氣勢壓迫,仍是故作輕松的道。
“你告訴我的啊。你說最近日子不太平,而你們當兵的說不太平,大體都是跟行軍有關,再加上之前那些走卒商販說的,最近神教與大夏打了數十場小架,卻又是沒頭沒腦的。
我還是小懂軍事的,所能想到的只有試探這一種情況,因此...”
季塵雖身有千擔依舊聳了聳肩,神態自若,那大漢虎眸瞪了他一會突然咧嘴一笑,刀鋒一收,粗聲粗氣道。
“小小年紀心思倒是深,不過你最好把那些個小心思收起來,你可知就是如此,我都可以以動搖民心之由讓你這文墨染了紅!”
說到最后他目光化為冷意,不過手里長刀卻是一收,看樣子只是稍作警告并未真動了殺意。
季塵心下也是松了口氣,他說出比言其實也是冒險,他可是沒有職務掛身。
一介布衣妄談軍議,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警告一下沒啥,但要是給他來上一刀,那也沒處說理。
好在大夏民風還算開放,只要別嚷嚷著要改朝換代,說圣上的不是,也沒多少人盯著你。布衣有布衣的好處,人微言輕,沒人搭理。
要是有了司務稍不留神,嘴上沒了門把,落了話柄,便是敵資!不說政途,保了小命都是難得。政斗猶以今朝為最,高頭大馬上摔下來的可是不少,前些年還聽說有個大官落馬,連累了全族掉了腦袋。
“還是那句話,早些個離開,其他的不是你該想的!”
那大漢勒了韁繩,聲音遠遠傳來,卻用馬屁股對付了他。一人一馬,兩個屁股墩搖著,神似。
季塵提著的一口氣舒了出來,這人看著不像個良家,不過還不錯起碼是好心。
他開始思考之前的對話,從他的話不難聽出這仗保不齊就是近幾日了。而季塵也犯難,那呼喚依舊在西,想來是真的不在大夏。
可那西方神教又與他有什么牽扯,他的身世倒是迷離,到底是繼續西行入神教所屬轄區,還是打道回府,樂的清閑?
罷了,到了邊境再說吧。說實在的,他對自個身世也不想過多探究,記住自己姓季名塵不就夠了?
他擱哪想了半天,最后還是決定西行,權當是歷了山河,望了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