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沸血都不是,怎么安全怎么來,小心無大錯,小命要緊。
最終季塵在巉卒城又休整了幾日,雖然文墨難賣了些,不過總歸有些家境殷實的,覺得稀罕,獵個新奇。
所以哪怕便宜了些也賺了些錢,山珍海味是沒想頭了,干糧倒是管夠。
已入秋季,綠色少了幾分,黃葉也是無力的慌慌悠悠像個病秧子。
季塵繼續西行,腳上是一雙不知是什么草編的草鞋,歪七扭八,破破爛爛。
季塵也是無奈,倒不是說他連雙鞋都穿不起,但趕路全是腳上功夫,新鞋不用幾天保準幾個大洞,再多錢也不撐使。
因此,只能是用草鞋來代步了。不過季塵低頭看了一眼腳上草鞋,也是恨自己沒有一雙巧手,讓自己一雙腳遭了罪。
官道兩旁都是密林,這白日蟲鳴倒少,鳥鳴更多,有些鳥鳴清脆悅耳,有些則是嘶啞尖銳。也有不少羊腸小道,不過季塵一概不理,只行官道。
天色晚了些,晚霞升騰,染了火紅。
季塵忽聽到一聲野雞鳴聲,他眼神一亮,光吃干糧活人也得吃出個好歹來,所以他也時常打些野味,野兔,山雞都是美味“今晚要加餐了,嘿嘿。”他離沸血也只差臨門一腳,所以打只山雞還不是手到擒來。
趁著天色還沒徹底暗下來,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只是可憐了輕舞送的長劍。
雖然殺雞不是很順手,可就是鋒利的狠。周圍也沒小溪湖泊啥的,這拔毛的山雞算是慘不忍睹,季塵也沒那么多講究,烤熟了還不是一樣?
生了火,那光了腚的雞在上面轉著圈,外酥里嫩就算了。
不過還是滋滋的冒著油,季塵初具規模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睛直盯著,手里倒是沒停。
終于季塵看差不多可以了,動作迅速的撕下一塊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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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了起來。
“呼呼”季塵被燙的直吸氣,嘴里熱氣呼出,卻是沒察覺到身后叢中沙沙動靜。又扯了一塊,正要下嘴,他突然被身后一陣噠噠聲驚醒。
沒理會掉在地上的烤雞,季塵迅身站起,握住了長劍,借著火光探查身后動靜,只是這一看便是目眩神迷。
身形要比凡鹿更加雄偉一些,可看著確實勻稱,頭有朱紅鹿角型如梅枝,周身雪白充滿圣潔氣息,目若明珠似含悲憫,神情竟如常人,有著柔和卻也有著一絲悲戚。
只是那頭上的角卻并非兩儀之數,而是四象之態,不似尋常。看著這白鹿,不知怎么的他竟與輕舞重疊,仿佛有著她的一絲身影,都是那般柔情。
季塵打量著著這白鹿,而這白鹿也似是在打量著他,不過,他雖因在這白鹿身上看到了輕舞那眼中夾雜著的一絲悲哀,可這般情景他也是警惕。
那鹿卻是不知為對他感覺親切,甚至在往季塵這邊靠近,動作緩慢,風姿卻是無限。
季塵愈發警惕,長劍出鞘一寸,寒光迸射,那鹿在這寒光中一怔,神情卻愈發傷感。
季塵有些莫名其妙,他從未見過這鹿,怎么這鹿卻是想要親近于他?
而他的警惕,卻使得那鹿看了他一會,最終轉頭離去,體態也好似不具往之風姿。
季塵送了一口氣,他雖察覺到這白鹿沒有什么惡意,但這鹿一看便不若尋常,自己離去也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