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多問,當年那事,一直都是止戈院的一塊心病,若不是那事,他現在也該觸及窺命了吧?[space]
“怎么不來止戈院?反倒去了那些劍悶子那?怎么,我止戈院容不下你這位書法宗師?!”[space]
拋去雜念,他又忽的痛惜起來,如此苗子怎么能被劍庭那幫只知道耍劍得耽擱了,此刻皺起了臉來。[space]
下邊蕭遠津直覺腦門都被蹬了一腳,那位已經在文人圈子里,鬧得沸沸揚揚的書法宗師,就是季塵?![space]
如今京城文壇早已是被攪動了風雨,可那位攪動了風雨的少年書法宗師卻是憑空消失,讓眾人苦等數月都未再現身。[space]
搞了半天,人家是去轉行學劍去了?![space]
他只覺得今天連番受到打擊,杵在那整個就是一雕塑。[space]
“書乃我所愛,劍乃我所需。用文的手段能讓人遺臭萬年,可那都只是后話,自己都進了棺材臭不臭還有何關系?所以...我要這劍,染了血也罷,折斷了也罷,只求現世!不求往生!”[space]
秦老怔怔看著季塵,隨后輕笑搖了搖頭,生在世上,理念不同路就不同,手握毫素也好,長劍傍身也罷,路長路短,看見就好。[space]
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目光投向季塵。“次此來這是為了與司天監接洽?”[space]
“不錯,我這次前來司天監就是為了劍子一事。”秦老沉吟片刻,從腰間取出一物。[space]
“此物是我腰牌,在這司天監都是行的通。不過...”他輕談一聲,捋了把胡子。[space]
“我年事已高,已不多問世事,所以不要指望我能幫你什么,這塊腰牌雖然能免去你不少麻煩,可你如今應當也已經知道,白家在這司天監也是勢力盤根錯節,以后還是要看你自己。”[space]
季塵趕緊拱手接過“多謝秦老,能有此塊腰牌就已足夠,咱們讀書人,還能讓人算計得棄甲曳兵不成?”[space]
“哈哈哈,好!讀書人話不多說,一切自在算計,不丟人,不丟人。”[space]
他又多捋了幾把胡子,看來這小子學了精髓,不錯,劍庭也算是出了個文人。[space]
“你來接洽左右也不過是個形式,自行離開就可,日后有用到劍庭的時候,自然會通知你。”[space]
“謝過秦老。”[space]
三人告辭,不再打擾秦老清靜。[space]
回廊之上,季塵摸著手里黑鐵腰牌,上面并無多少裝飾,背面不過雕飾一只睚眥,正面則是一個秦字。[space]
“季兄,你真的是書法宗師?”蕭遠津此刻不住的搖著折扇,還是感覺有些不可置信。[space]
“怎么,不像嗎?”季塵輕笑,雙臂展開示意自己不像位宗師。[space]
“這...”蕭遠津看了他這一身修武的行頭,背上還背著兩把長劍,渾身上下也就氣質是個書生,這他該怎么說呢?[space]
“蕭兄不是要去探一探故友的嘛?”[space]
聽季塵說到這事,他折扇往腦袋上一拍,嘴里連忙稱是。[space]
今天見識的太多,差點忘了這茬了。[space]
又是曲曲繞繞,三人來到了一處修武場。[space]
場上人數不多,零散有幾個正舉著臂大的石鎖,嘴里還嘿咻嘿咻著,看來是在錘煉血氣,這是最簡單的修武方法,不過勝在有效。[space]
也有正在那舞著兵刃的,塵土揚起路子野性,旁邊還有十八班兵器都是立在架上,諸如刀叉劍戟,數目繁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