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塵辭別了蕭遠津,拒絕了要為他療傷的打算,之前他將那為首漢子一劍重傷之后,再無人敢動。[space]
他也沒有去問究竟是誰指使的,無非就是那趙淳罷了,現在指不定正躲在那個墻角呢。[space]
為何不說是那衛主事,能做到主事,手段有如此拙劣?[space]
“季塵,先找處地方,我替你療傷。”[space]
“不用了,我...”[space]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她一把拉住,朝一家客棧走去。[space]
一路上行人指指點點,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拉拉扯扯成何體統?[space]
要不...讓我來?[space]
而季塵則是對著行人笑著點頭,禮貌而不失尷尬,他是被迫的![space]
走進一家客棧,上官祈君對那正啪啪擺弄著算盤的掌柜的說。[space]
“來間客房。”隨后又補充道。[space]
“清靜些的。”掌柜抬頭,見上官祈君生的如此俊秀,愣了愣從祈君手里接過銀兩后,就不住地打量起季塵來。[space]
“客官請,二樓,春雨房。”說著指了指樓梯。見兩人上樓,看著背影,嘴里嘀咕。[space]
“唉,我要是有這長相,估計也能有這么俊的福氣!房錢都省了!”二人來到床榻前。[space]
“上去。”[space]
“呃,呢個...我其實...”[space]
“上去!”季塵咂了咂嘴,還是乖乖坐了上去。[space]
其實他的傷已經不礙事了,他修了人字卷,本來就是根基無雙。[space]
這些傷,對旁人來說甚至需要一月靜養,可他現在就已經是好了三四成,不強行運轉元氣就好,剩下的不過幾日就差不多了。[space]
可祈君也是一片心意,自己總不能駁了人家吧?[space]
“脫衣服!”[space]
“啊?!”[space]
季塵猛然轉身回頭,卻發現自己離她面頰太近,她那頗具英氣的鼻尖上,絨毛幾乎與他觸碰,其上溫度都能被他感受到。[space]
長長的睫毛就在眼前微微顫動,美眸中星河流轉,直直盯著自己,兩頰微紅,似是帶著些羞澀,又像是帶著些氣惱。[space]
他趕緊后仰,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眼睛下瞟。[space]
“脫衣服就不用了吧?!”[space]
“我說脫,就脫!”她昂起了脖頸,分毫不讓,鬢垂香頸云遮藕,頸間粉色還未退去,煞是好看。[space]
季塵猶豫一下,覺得自個還真招惹不起,只能是含著屈辱的淚水,脫下了衣衫。[space]
體態勻稱,輪廓分明,不算太過白皙的皮膚卻很細膩,唯獨肩頭一道猙獰傷口極為醒目,雖然已是不在流血,可卻像是個蜈蚣,張牙舞爪趴在上頭。上官祈君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一下。[space]
“嘶”季塵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傷好了兩三成,可沒說不疼了啊![space]
見他疼的倒吸涼氣,她趕忙將手拿開,嘴里卻依舊不饒人。[space]
“誰叫你這么不小心!著了他的道。”可能是覺得自己話太過了,又有些關切的問道。[space]
“還疼嗎?”季塵沒敢轉過臉,而是偷偷朝前面翻了個白眼,不疼他吸什么涼氣?燙嘴?[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