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鄧茂的不滿,對著那小廝說道:“你且將剛才所說復述于鄧將軍,記住,絲毫不漏!”
似乎察覺到帳內的古怪氣氛,小廝也是緊張得很,但還是硬著頭皮述說前事。
鄧茂也不知程遠志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他剛入帳內時,便看到這跪在地上的小廝,不過也沒多想。此時,看到程遠志略顯得意的神情,不知為何,心里總感到不安。
“這程遠志好算計啊!這是想拿我開刀啊!”
細細聽完小廝所言后,鄧茂的眉頭越皺越深,眼睛滴溜一轉,抱拳道:“程將軍,此人只是一小廝,怎會知曉如此大事,想必這狡詐惡徒是涿縣派來的細作,想要離間你我二人的情誼啊!程將軍可切莫中計!”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如此鎮定,不得不說,這鄧茂的心理素質還真是強硬。
小廝聽聞此言,趕緊對著程遠志磕頭拜道:“將軍,我可不是細作,我所言即為事實,若有半點虛假,任憑您處置啊!”
不待程遠志開口,鄧茂便冷笑道:“你說你不是細作,有何憑證?我看你就是細作!”
說著,鄧茂便厲聲道:“來人啊,速將這細作拉到轅門,斬首示眾!”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我真的不是細作!”小廝都快被嚇得尿褲子了,他哪能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情急之下,在程遠志和鄧茂不解的眼光下,小廝迅速解下自己的腰帶,露出身上的傷口,將自己為何被張飛暴揍一頓的事夸大些許,當然,自是隱瞞了他稱王智為黃巾賊的事情。
“將軍,這就是憑證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鄧茂見此,臉色變得陰沉,也不好再說什么。而程遠志看到鄧茂這幅模樣,心情大好,指著小廝身上的傷口,朝著鄧茂冷笑道:“鄧將軍,這你又作何解釋?這傷口可是實實在在的,這總該不是假的吧?”
鄧茂此時也不知如何回話,拳頭都握出了細汗,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側頭抱拳道:“程將軍,此事皆為我錯,都怪我被那小兒誆騙,還請將軍治罪!”
程遠志本想好好懲處鄧茂,看他以后還敢與自己作對。但鄧茂卻自行請罪,他此時若是降罪于鄧茂,必有失軍心。
細想片刻后,他托起鄧茂抱拳的雙手,大笑道:“鄧將軍莫要如此,這不是折煞于本將軍嗎?要怪只能怪那無名小兒使的奸計,只待破城之時,鄧將軍好好輔佐于本將軍便可!”
鄧茂自是聽出了程遠志的弦外之音,趕緊回道:“本當如此!”
程遠志大笑著拍了拍鄧茂的肩膀,見其如此,原本郁結的心情也隨之大好。
“此仇我鄧茂非報不可,還請將軍下令,讓我帶五千軍士,現在便攻入涿縣,將那用計之人的人頭獻于將軍,以謝將軍不殺之恩!”
“你當我是三歲小兒那么好騙?現在我還信你的話,那不是找死!”程遠志心中暗想,不過嘴上卻說著:“此事不急,待大軍休整一夜,明日發兵也不遲!你且速速告知各營,今夜好生安息,做好攻城準備!”
“謹遵將軍之命!”鄧茂抱拳拜道,隨后便出了營帳。
此時,大帳內只剩下程遠志和小廝,程遠志看了小廝一眼,許了幾句嘉賞之語,便吩咐帳外小兵將其帶往軍中醫者處進行診治。
待帳中只剩下程遠志一人之后,他滿腦子想著明天攻破涿縣之后,必會得到天公將軍的嘉許,心情大好,正欲飲酒,卻發現桌案早已被自己拍爛,而酒水也灑了一地,見之不禁搖頭苦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