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雨衣是在站臺上出現的,大家抓緊時間尋找一下,看看站臺上有沒有遺留什么線索。”付伯樂和其他幾名鬼屋設計者圍繞著站臺仔細搜索,他們很快發現了一些問題。
長街的站臺背面有兩道人影,一男一女,這兩人的身影刻印在站臺上,似乎是記憶的定格。
站臺下方還有一片水漬,其中隱約能看到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學生和一位打著紅傘的女教師。
在站牌角落還有一些隨手刻出來的文字,歪歪斜斜,留下這些字的人或許正沉浸在一種幼稚、簡單的幸福當中。
“愛,從遇見開始。”
“我錯過了末班車,但是等到了你。”
“可不可以讓我送你回家?”
這些歪歪斜斜的字似乎能夠勾起觀看者對青春的回憶,單純、笨拙,卻又美好。
“如此陰森的地方竟然刻有這樣的文字?單純的初戀背后是不是隱藏了一段殘忍恐怖的故事?所有的美好都只是鋪墊,在最后一刻會狠狠撕碎,通過反差來制造絕望?”蛇姐的鬼屋里似乎有過類似的主題,她摸著手臂上黑色骷髏頭,仿佛陷入了回憶,這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這條街的風格和其他建筑完全不同,按道理說應該會有大量驚嚇點才對,可我們卻什么嚇人的東西都沒看到。”左寒心中不詳的預感愈發強烈,似乎現在就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后的平靜。
“不要檢查站臺了,我們立刻去下一個地方!”左寒看著身后正在朝他們追來的黑霧,果斷叫上其他人一起朝街道另一邊跑去。
“必須要離開這里,冥胎場景打破了我之前總結的所有規律,任何經驗在這里都不能用來做參照,到底為什么會這樣?”
所有事情都發生的非常突然,冥冥中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幕后黑手在推動著一切。
“開場十五分鐘不到,就要進入第三階段,四星場景的所有鬼怪演員開始暴走,憑借我們三個人逃出去的幾率為零。”左寒明白自己遇到了最糟糕的情況:“那幾個鬼屋設計者靠不住,他們如果不立刻改變看法,或許在下一個分場景里就會‘消失’,我究竟該如何破局?”
絞盡腦汁,左寒的額頭很快冒出了汗水,他現在壓力非常大,既要面對未知可怕的敵人,又要帶著一群豬隊友和隱藏其中的鬼屋演員。
內外交困,他實在想不出好的應對方法。
“太倉促了!這個四星場景根本沒有給我緩沖和思考的時間。”
在紅雨衣離開之后,街道兩邊的建筑沒有了那種瘆人的感覺,就像是普通街道一樣。
游客們很輕松的離開了長街,來到了一座以黑色和白色為主色調的孤兒院門口。
生銹的鐵門半開著,瘆人的童謠不知從什么地方傳出。